萧将军惊出身冷汗,出了幕府之后深觉不妥,又去了趟贺府。
贺老将军得知后,气得直怼拐杖,“你可真是糊涂,忘记自己的使命跟职责是什么了吗?”
“老将军,你是不知道姓卓的阉人多嚣张,打着皇帝的名义来压迫水师衙门,我不派兵都不行。”
贺老将军冷冷瞪了他一眼,“真是这样吗?”
萧将军低头,下跪请罪道:“末将心中敬佩许上将军,但他这次进京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末将才才”他是贺家门生,若是被阉人反将一军,岂不坐实贺家跟许戈是一伙的么?
“你可真是糊涂,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管姓许的跟京都那位怎么斗,我们隔岸观火就行。你这么急着出头,反倒让人抓着把柄。”
“可我按章程办事,不照样让京都那位误会老将军跟许上将军是同伙么?”
自新节度使上任,贺家就是夹心饼,怎么都不可能独善其身的。
“老将军,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左右不是人,贺老将军能怎么办,只能顺其自然了。他不相信许戈会任人宰割,岭南的水深着呢。
又等了三天,水师衙门没有半点消息。
卓公公怕夜长梦多,又让人到码头打听,由于好几条北上的商船被盗,近期没船北上,只能坐等官船。但官船十天一趟,台风前刚发走一趟,还得等上好几天。
走陆路也行,但一百多人的队伍,要解决吃喝拉撒可不容易,再说陆路要走大几千里才到京都,很多地方没有官道,跋山涉水凶险不说,沿途还有许多马贼强盗。
就算平安通过,没有两三个月到不了京都。
他果断放弃陆路,继续到水师衙门施压。
听到阉人前来,萧将军果断闪人,谁知还没走出衙门,高台哨兵传来急报,“报,雷州被袭!”
萧将军脑袋咣当一下,“怎么被袭了?”
烟火信号是昨晚发出的,交趾战船突然登陆雷州,具体情况还得等军报。
为什么?两军不止在陆地边界对峙,海上照样如此,可恶的交趾战船像野狗不要脸,老是贴着海界挑衅。趁你不注意就越界,你当真枪真刀怼上去,他马上调头就走!
就问你贱不贱呀!
但不管怎么说,交趾突然敢登陆雷州,肯定跟他调离战船脱不了关系。
卓公公还不知道此事,他恼怒姓萧的避而不见把自己当猴耍,见到他的身影立即冲过来,尖锐细长的声音吊了起来,“好你个萧将军,竟然敢忽悠我,你是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吗?”
萧将军哪里顾得上他,要是丢了疆土,按许戈严苛的制军手段,自己这身皮都得撸掉。
麾下的将士将耍泼的卓公公拦下,“公公息怒,萧将军哪敢不将你放在眼里,为了你们丢失的船,调走了在雷州巡逻的战船,如今被交趾水师钻了空子,昨晚趁夜在雷州登陆,眼下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卓公公听说不对味了,眼珠子瞪得溜圆,气得兰花指翘起来,“怎么滴,你们海防失误,雷州被袭怪奴家了?”
“公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是奴家让你们把巡逻的战船开走的吗?”“”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