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谁此刻大脑一片空白,那就是姚恒了,他现在浑身出的冷汗能让他的衣服拧出水来,内心拼命的呐喊赶紧想办法,可脑袋根本不听使唤。陈卓没有理那记者,他不卑不亢的先看向严为民,“严市长,我可以说实话吗?”
“哈哈,当然要说实话,咱们的宗旨就是说实话办实事嘛。”
“好,那我说实话,我很不满意,”陈卓语不惊人死不休。
所有人顿时傻眼,当着市长的面,又有记者在场,这怎么收场?
严为民笑容僵住,自嘲道:“看来今天是一件高兴事儿都没了,”接着严肃的说道:“陈同学,你有什么话尽管畅所欲言,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我倒要看看这青青校园还有多少龌龊事儿!既然赶上了,今天就掀一掀安京邮电的盖子!”这回他连看都不看方晟了。
方晟很想离开这里,可他不能,铁青的脸上,表情极为吓人。
这样的场面对陈卓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平静的道:“就在刚刚你们到达以前,我已经不是安邮的学生了。我的学院领导已经把我开除了,他给我的评语是‘目无尊长,殴打老师,口无遮拦,自封班长,道德败坏,无法无天’,这样的大学生活谁能说出满意二字呢?我甚至连一天课都没有上过,甚至连老师的样子都没有见过,甚至连课本都没有摸过,我就已经被开除了,”他自嘲的一笑,“那我就回家种地去吧,可能我就不该考进安京。”
陈卓的事迹在民间已经失去了热度,但在上层的热度远没有过去,特别是在安京这华夏中枢,作为市长,严为民本以为今天会是和谐且振奋的一次会面,结果却让他如此难堪
严为民的呼吸随着陈卓话语递进越来越重,“陈同学,我愧对你,你的这番话,让我无颜站在这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遇到的一切不公正待遇,都将被彻查,还你一个公道。到时候,咱们再聊,”说完这番话,严为民转身就径直上了他的车,再未多说一个字,多看一眼他人。
目送严为民的车远去,方晟近乎咆哮的吼道:“刘思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刘思谊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他也急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批准这样的事情!”只要脑子没被门挤,谁会把陈卓这样的香饽饽往外推啊!
陈卓指着体若筛糠的姚恒,“开除我是他宣布的,给林天阳撑腰的也是他,在场的同学和教官都可以作证。”
那教官早就看姚恒这肥猪不顺眼,立刻站出来,“我可以作证。”
138小团体也纷纷喊道:“我可以作证!”
其他计算机二班的同学也都义愤填膺的道:“我作证!”“我也作证!”
“我,我也能作证,”不知道什么时候,余幼微也悄悄过来了。
一时间喊声震天,一句句“作证”传出去很远很远。
人是群体性动物,一旦形成某种共鸣,精气神都会不同,这一刻的计算机二班的新生们好似要冲上战场搏杀的士兵,眼中满是火热。
刘思谊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所有怒火倾泻而出,“姚恒!你他……等候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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