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放在袖袋里的,但是现在却怎么都找不到,这可把苏九月给急坏了。
吴宗元眉头一皱,“你再好好找找。”
袖袋里只有一个荷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可见那枚玉佩确确实实是丢了。
“这可怎么办?”苏九月实在着急,她不懂玉,可那块儿玉佩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工,即使让她这种外行人来看,那也是绝顶的好物。
就这么被她丢了?她要怎么赔得起?!
她仔细回想一路上的情形,忽然想到在他们快要出城门的时候,有人碰了她一下,差点儿将她撞倒。
那人十分不好意思地同她道歉,她觉得自己没甚毛病,就让他走了。
现在看来,那个人的行为相当奇怪,镇子上出城的路那么宽敞,他为什么偏偏就往自己身上撞呢?
“一定是那个人!那个人偷了玉佩!”苏九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候夏立行也想到了,只是当时自己着急来见吴宗元,根本没想那么多。
吴宗元见她十分自责,便挥了挥手,“姐姐帮我找人,我已经感激不尽。不过一块玉佩,丢了就丢了吧,本也不值当什么钱。”
这话只是用来安慰她的,实际上能被吴宗元用来当信物的又岂会是凡物?那枚玉佩是他周岁的时候,他父王送他的周岁礼,是一块上好的墨翠。
瞧上去是黑色,灯一打,就是一汪浓重的绿色。
上边雕着四爪蟒蛇,威风凛凛,背面则刻着他的名字,宗元。
苏九月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耿耿于怀,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就能被人给偷走了呢?
她回去的时候,刘翠花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叫了她一声,就正好看到了她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一个人出门的,回来还是这个样子,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她站了起来,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擦,“九丫,咋的了?怎么高高兴兴的出门,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苏九月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她一个人的时候还能忍,可一旦有了依靠顿时就绷不住了。
“娘,我把宗元的玉佩给弄丢了……呜……”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心里自责极了。
刘翠花也是一惊,那玉佩她昨儿也见了,是个顶好的物件。
“怎的就丢了呢?可有回去找?宗元怪你了?”她问道。
苏九月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可是东西八成是被人偷去了,我没得东西赔给他。”
苏九月真的太委屈了,她原本帮忙找人是一片好心,可是谁知道会把这么重要的信物给丢了呢?
刘翠花见她眼泪又流了出来,连忙用手帮她抹了抹,“别哭啊,有娘在呢!怕甚?天塌下来有娘顶着!便是要赔,咱们也一起给他赔!”
吴锡元在一旁看着她流眼泪也很着急,又听他娘说了这样的话,也急忙说道:“不对,天塌下来有锡元顶着,锡元个子高高!”
苏九月听得心中一阵暖,人跟人果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