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叔的牛车果然在外头等着她,郭若无拿了六个大钱给了刘大叔,“一起的。”刘大叔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扫过,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蒋春喜觉得大家好像都误会了,可是别人又什么都没说,她想解释都不好解释,只能坐在距离郭若无最远的角落里,努力做出一副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表情。
到了大兴村,蒋春喜直接跳下车,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家。
她娘见她回来了,叫了她一声,可她也像是没看到似的,直接回了自己屋。
蒋母摇了摇头,“这孩子……”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是谁知道第二日蒋母在外头做针线活,忽然村子里的一个大娘就凑过来同她说话。
“喜妹她娘,听说你家好事将近啊?”
蒋母一脸疑惑,反过来问她,“我家能有什么好事儿?怎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吴大娘一看她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连忙搬了个板凳过来,坐在她身边同她说道:“喜妹她娘,我也是同你关系好,才跟你说这些的。今儿我一早就见到村子里的几个长舌妇在说你家喜妹的事儿,说她同村口那个郭小子走的近,平日里就时常上人家门,昨儿还一同去了牛头镇,怕是你家想将喜妹说给那郭家小子。”
整个村子姓郭的就那么一个人,蒋母如何不知道是谁?
那郭家小子虽说家道不错,日子也富足,家中没有高堂,女儿嫁过去不受气。可是因着他做的都是些玄而又玄的事儿,因此他今年都二十了,也还没成亲。
如今一听村子里有人瞎传这些绯闻,她立刻就不愿意了。
“这都是谁在乱嚼舌根?让我知道了,不得撕烂她的嘴!我家喜妹清清白白的,何时同人家走的近了?”
那吴大娘也叹了口气,“喜妹她娘,你说这些都没什么用,村子里人都闲得慌,便是没事儿都能给说出事儿来。今日也是我听到了,来同你说一嘴。若是你们两家真的没有什么成亲的打算,那就趁早避嫌,你也好好约束一下喜妹,毕竟年纪到了,男女大防还是要重视啊!”
蒋母好生同她道了声谢,将她送走后,才气冲冲的跑去了蒋春喜的房间。
蒋春喜此时正坐在窗户前做绣活,蒋母一眼就看到了她绣的那个荷包上的青松花纹,一看都是给男人用的。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荷包抢过来,丢在地上,“你这死妮子,到底还知不知羞啊?!”
蒋春喜更是一脸莫名其妙,她好端端的绣个荷包,怎的就不知羞了?
她眼圈儿都红了,带着哭腔问道:“娘,你这是作甚?我怎的不知羞了?!您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女儿可不认这话!”
蒋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怒气满满,“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怎的还要你老娘来说?自己在外头跟男人走的近,如今还给人绣荷包!我!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蒋春喜嘴巴微张,半天才反驳道:“什么和男人走的近?我同谁走的近了?荷包是给爹爹绣的,爹爹昨儿说他的钱袋子破了个洞,我就琢磨着给他做个新的,怎的到您嘴里,您的女儿就成了这样的人了?!”
蒋母一听这话,心里头的气就消了许多,语气也和缓了下来,“那你好生说说,你同那个姓郭的风水先生是什么关系?”
蒋春喜想到那个人靠着墙说不放心她的样子,心脏突突跳了两下,她甚至都不敢看她娘的眼睛,只飞快的替自己辩解道:“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村的,回来坐了同一辆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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