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个凑热闹的大娘却说道:“丫头,你可别被他们骗了,我就住在这浩远书院附近,这种事儿我真真儿是见多了。每年这里有多少学子都找了二房,只留下原配在家里头伺候公婆。哼!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她身边其他几个老妇人也都纷纷应和道:“王氏说的是真的,我们也时常看到呢!大多数在家里头有一房,在这儿又养着一房。念完了书,孩子都能跑了,一并带着回去,家里头也就应了。”
“是啊!我家房子就赁给了这么一位。”
“我家也是。”
……
苏九月彻底心慌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该信谁的。
只是她现在的脑海里还牢牢记着自己临走之前婆婆跟她说的那句话,让她先不要轻易失望,一切都等见到锡元以后再说。
是的,当务之急是要先见到锡元!
就在这时,忽然台阶之上,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媳妇儿!你别听她瞎说,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九月听着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就见到吴锡元站在台阶之上,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看就是着急忙慌跑过来的。
吴锡元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台阶下边,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他心里难受极了。
他连起衣服的下摆,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台阶,一直冲到苏九月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心里才踏实了。
“媳妇儿,我真的同她没关系,甚至连话都没跟她说两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搂搂抱抱,难免会被人说不识体统,可是此时他也根本顾不了这么多了,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媳妇儿不要误会他。
一旁的郭令仪见那个平素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自己的男人,居然如此紧张着这个村妇,实在让他气的牙痒痒。
她,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便是成不了事儿,她也要好生膈应他们几天!
她作势捏着帕子掩面哭了起来,“锡元,你这个负心汉,昨儿我们在后山私会,你还夸我人比花娇,怎的今儿就不认账了?”
吴锡元真搞不懂这个女人,自己是个男人,便是有些误会,回头同媳妇儿仔细解释,说开也就好了。
而她一个女人,这又是私会,又是有孕的,今后谁还敢娶她?
吴锡元抱着苏九月,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气得发抖。
他就担心她真的被伤了心,离自己而去了。
也幸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替自己争辩,可见她打心底里还是信自己的,这让他很是高兴。
他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又转头看向了郭令仪,“郭小姐,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昨日下了学堂之后,我一直在书肆抄书,这一点我可以请书肆的掌柜作证,一直到宵禁的时候,我才回了住处,与我同住的三人也可以替我作证。郭小姐想要污蔑我,不知您又能拿出什么证据呢?”
郭令仪一时语塞,吴锡元又接着说道:“我已经娶妻,断然不会同郭小姐有什么首尾,不知郭小姐可敢同我一起去令尊面前对质?”
郭令仪彻底怂了,她爹虽然说疼她,但那个老古板若是知道自己干了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儿,还不得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