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秦瑜立马开口,“山上有大树,我从公社买两株大,可以自己做床。”
买得多贵?
所有家具都是在她家,肯定是她出钱。
那她得欠多少钱?
“……”她这提议,听得其他男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或者可以请个木匠师傅做,工钱不贵。一天就可以做出来两张床。”秦瑜解释道。
“嫂子,你们灵溪公社的木匠这么厉害?我们家那边,我姐结婚,定制床、家具和柜子,整整提前一个月预定。”梁军听秦瑜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惊讶的问。
“我不要复杂的。简单的就好。”秦瑜回答。
顾瑾依然在犹豫。
秦瑜却不给他们发表意见的机会,“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不用多说了。”
顾瑾没答话。
这女人,这口气,好似自己真当家了一样。
“……”李卫民和梁军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看了顾瑾一眼。
在这个家,他们牛屁哄哄的顾哥,好像……没啥话语权啊。
秦瑜很快找来秦振斌,买了山上两株早就砍好,且晾干非常适合做家具的橡木,花了顾瑾上次借给她的大票子两张,二十块。
花二十块花了差不多她兜里差不多一般的钱,即便很多,那是千值万值。
要知道,二十多年后,橡木家具那是特别值钱的。
木匠也请来了。
秦瑜将床的样式划给木匠。
“瑜丫头,你这是什么床?床架都没有?怎么挂蚊帐?而且你这床这么矮?”木匠师傅从未见过这般简单的图纸。
一块木板做靠背,床高只有四十公分,上面再放一个空心木壳板。谁家做床做这种?
挂不蚊帐,那得被蚊子咬死。
秦瑜笑,“师傅,就这样做。这是简易床。这床板花纹你若是能做,做不了也没关系,就做一个靠背就行。”
李卫民和梁军瞄了一眼这图纸,也觉得很奇怪。
这么简单的床,和简单的用木板打着的地铺有什么区别?
唯有顾瑾眸色幽深,农村乃至城市,都习惯用老式的有床架的床,但他却知道这种床绝非现在图纸所见的地铺床。
这种床在国外称之为席梦思,是有钱人家才买得起的床。
秦瑜一直都生长在灵溪公社,从未出去过,她怎么会知道这种床的款式?
老屋的事通通都安排好。
秦瑜将第二天的猪草打好,入养猪场的第四天,天微微亮,就将猪喂完。
酱缸里放一半大约6斤的辣酱,然后拿着箩背在自己背上。
进行第一次的经商之旅。
抵达镇上,天刚微微亮。
镇上活动的人极少。
秦瑜驾轻就熟的走到镇上最大纺织厂边上的小巷子里。小巷子门口有两位大爷一早就在喝茶下棋,看起来甚是休闲,可秦瑜却知道,他们在这不是喝茶,而是在守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