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她蠢她笨,他应该在想,全世界谁都可能会嫉妒,害他,她不会。可最后,最让他难堪和难以接受的事,却也是她带给他的。
月亮又悄悄躲进云层中,秦瑜抬头看了看天空,觉着这老天也真是有意思,她心情有些烦闷,它好像也知道了一样,周围黑麻麻的,是再给她制造忧伤的气氛?
其实,她并不需要。
秦瑜将刚才的树叶扔掉,重新摘一起另外一片树叶。
一曲欢快活泼的《喀秋莎》响起,随着曲调的高昂和激扬,月亮出了云层,整个天色亮堂了不少。
路上有月光映照着,秦瑜忘记了刚才那些让自己想起不开心的曾经,随着轻快愉悦的曲调一步一步往自家屋子里走。
顾瑾推开赵朝霞,还没往回走几步,山间突然间传来悠扬的调子。
调子抑扬顿挫,带着伤感和沉重。
他加快速度往前面赶,直到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站在山间小路上,站着正在吹曲子的秦瑜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不可置信的震惊。
秦瑜不会吹口哨,那会儿,她经常跟在他身后做小尾巴,他见她柔柔弱弱的,想靠近他又不敢靠近他的样子,将她招呼过来,告诉她如何吹口哨,如何选树叶。
她可实在太笨,不管他怎么教,她都学不会。
尝试了无数次,她都只能吹出“哧哧”刺耳的声音。
这才过了多久,她竟然可以完整且毫无失误的吹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和《喀秋莎》两首曲子,这曲子吹得比他还要娴熟且悠扬,吹完这首歌之后,她又吹出了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欢快的调子。
秦瑜毫无音乐经验,甚至不会吹口琴。
这是完全没可能的事。
可他更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没看错,用树叶吹调子的人,确确实实是秦瑜。
顾瑾一直处于震惊和不解中,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不了解这个姑娘的事更多了。
“哎,你终于回来了。我有事找你。”顾瑾刚踏入院子,就听到一记清脆的声音。
秦瑜带着口罩坐在堂屋里,手上拿着一个本子。
顾瑾缓缓走进屋子,眉头微微蹙起,“什么事?”
“你坐下啊。”秦瑜道。
顾瑾盯着秦瑜的大口罩,没出声。
“不坐也没关系。”秦瑜猜,大概是他不想和她坐一起,道,“现在我们住一起了嘛……”
话还没说完,本以为不会坐下来的顾瑾,一屁.股坐在她面前。
“今天我们共同宴请了客人,其中有我家人,有你朋友,所以我就想这样算,今天的开支都按人头算,你觉得怎么样?”
“……”顾瑾眉宇间阴郁绵绵,“你等我,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对阿。从一开始就说了,我们两个住一起,为了以后不牵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一早就将账算好。以后一拍两散的时候,也平平静静,不损颜面。”秦瑜很认真的回答。
“……”顾瑾脸瞬间黑了下来,“那这院子?”
“院子的家具都算我的,你给租金。以后你走的时候,这些家具肯定不会带走,也带不走,所以我都买下来。”秦瑜非常豪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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