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低下头,看着将她周身笼住的阴影,微微收紧了握住石块的手指,手背青筋绷了出来。
周围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安静了下来,就连白景瑞也不哭了,只有那个吐血的小混混,还在地上滚动,不断发出痛苦的呼喊。
很难形容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是什么心情——
就像是刚刚放晴的天空再次阴云密布,那种强烈的气压令人喘不上气来。
鞋底与杂草的摩擦声沙沙传了过来,是他走过来了,来到她的面前,姜酒抿住嘴唇,看着对方俯身,伸出修长漂亮的手,将她手心里紧握着的石块取了出来,丢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随后,肩膀一沉,是他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盖在了衣衫不整的她的肩膀上。
太快了——
她安静下来的脑子里只浮现出这一个月念头。
——来得太快了。
——她还没有准备好。
——她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这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身上一轻,是被人从地上抱起来了,姜酒下意识的抬起头,入目,是男人清瘦线条利落的下颚线条。
下巴处泛着淡淡的青色胡渣,许是这几天没时间停下来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