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不见了。
当温西礼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进了女性卫生间。
就在十五分钟以前,姜酒跟他说,她要去卫生间一趟。
他自然是陪她去了。
守在门口等她出来。
只是一直等了十五分钟,一直没等到姜酒从里面出来,他心里那根弦,一下子拉紧了。
女式卫生间的洗手台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正对着镜子在补妆,见到他进来,吓得“啊——!”的大叫了出来。
温西礼目不斜视,拉开了洗手间隔间的门,在最后一扇门里,发现了姜酒今天跟他出来逛街穿得外套和裙子。
衣服被随意的丢在地上,是换的很急的模样,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外套,衣服冷冰冰的,早就没有了姜酒的体温。
他闭上眼,在脑中搜寻了一下,他在门外等的这十几分钟里,从里面到底出来了几个人。
一共十个,其中一个恐怕就是变装以后的姜酒。
从出院那天,她说要出来逛街,到今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换好衣服,偷溜出去,她到底为了这一刻计划了多久?
这实在不是什么特别周密的计划,但是却是出乎意料的好用。
他没有防范到,姜酒和他出来逛街,都在计划着要逃跑。
两个人之间,似乎已经没办法好好相处了。
今天以后,他和姜酒之间,每一次的单独相处,都要开始提防她会不会要跑。
他并不太希望两个人的关系,走到这种地步。
但是,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办法。
男人面容沉静的出了洗手间,打了一个电话给商场的经理,要他调出监控,然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医院,整个芝加哥今天,都停止进行引产手术。
姜酒戴着鸭舌帽,一口气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