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赵守时佯装害怕,赶紧老实交代:“真的没什么。就是在想什么歌适合你们的风格。”裴幼清迅疾的把手指指向赵守时,快问道:“歌名叫什么。马上回答!”
眼前一道黑影划过,让原本就强装镇定的赵守时一惊,不假思索的回答:“【色即是空】。”
话音刚落,赵守时就知道药丸。
情急之下,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就像高考语文最后的作文题。原本是【自由发挥】,现在成了【固定题目】。
还玩个几把毛啊,回家等死吧。
“色即是空啊~”拖着长音的裴幼清看向安希,道:“这句话出自佛偈吧?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听着还挺正经的呢。”
如果可以,赵守时想让年轻的裴幼清知道什么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
但他不敢,他现在的脑子里想的是如何把这件事蒙混过关。
因为他实在太了解裴幼清了。只要这姐妹好奇,就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安希道:“好像出自《摩诃般若波罗蜜心经》。”
裴幼清朝赵守时一努嘴,“赵老师,唱两句听听呗。”
带着渗人气息的‘赵老师’一出口,赵守时就知道自己要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会唱。”
嗯哼?
裴幼清脸色一正,歪头斜视赵守时。刚才的她从赵守时直直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欲#望,是那种恨不得把人撕碎的情%欲。
是以,即便她知道【色即是空】这句话出自佛偈,依旧怀疑这首同名歌不正经,乃至是一首‘小黄歌’。而赵守时的态度,似乎验证了这一点。
心中满是好奇的裴幼清继续试探道:“刚才‘您’笑的那么‘真诚’,现在跟我说不会唱?合着你跟我这逗闷子呐?”
一个您,一个真诚。一句话两个重音,赵守时就明白自己处于最危险的时刻,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
“我真~”
“轰隆隆!!!”
震天响的巨雷,打断了还打算狡辩的赵守时。做贼心虚的他是真的怕了,提心吊胆的跑去检查一遍窗户,生怕老天爷看不过去,顺手把咱给拾掇了。
再度来到裴幼清面前的他没了心气,垂头丧气的开口道:“唱可以,但你要保证不能生气。”
“不生气,肯定不生气。我这么善良,你这么老实,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
看着裴幼清脸上露出拙劣的假笑,没有想出任何办法的赵守时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再想起之前裴幼清看《开心营》时对自己的嘲讽。赵守时选择“谁也别想好过。”
【你是空,是你空,色即是空的空空,在劫难逃的情劫~】
【你是风,你是风,炎热之中的清风,让我疯疯疯疯疯~】
简单的两句歌词从赵守时的嘴中吐出,再加上赵守时在录制《开心营》时练就的妖娆妩媚的芝士,彻底震惊了裴幼清与安希。
两人愣愣的望着对方,张开的下巴久久不能闭合。
‘这什么玩意?’
‘弄死他吧?’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一撸袖子就要上前gank赵守时。
后者立时吓坏了,作出防备状的他摆出咏春的起手式,“先说好的,不准生气。”
“哼,我不生气,你看我笑的多开心。”裴幼清指着自己脸上的笑容,脚步不停的她继续说道:“我就是单纯想要揍你一顿,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请你相信我。”
十分钟后,被爆k一顿的赵守时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着。
其实没多重,但装的重一点,容易让她们良心发现,不至于遭受二次打击。
裴幼清与安希坐在沙发的边缘处,揉着有些酸疼的手腕。
安希道:“我们太冲动了,这样不好。要不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要是不满意,再打一遍?”
“阔以。”
答应下来的裴幼清看向赵守时,弓着腰的她十指交叉,一副黑帮大佬的架势:“赵老师,说说感受吧。”
“疼~”
一拍沙发,裴幼清眉头一挑,道:“你觉得我们关心这个吗?”
猛男落泪的赵守时呜咽的开口道:“漂亮,杏干。”
“什么?”裴幼清并不耳背,只是不太确定,是以再问一遍。
赵守时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哼哼两声后才道:“我说你们两个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漂亮。第二感觉就是杏干。这才让我联想到这首《色即是空》。
当然,你们还有很多优点,例如开朗、善良、热爱生活等等。只不过我能力有限,一时表述不出来而已。”
一记彩虹屁吹的裴幼清的开怀不已。原本来阴转雷阵雨的脸色瞬间就是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诶呀~诶呀~
误伤友军的裴幼清连忙去扶赵守时,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瞧这事闹的。岂不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嘛。”
赵守时呵呵,终于相信什么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打已经打了,也没法时间倒流的裴幼清只当没看见赵守时脸上的不悦。她看向安希,劝道:“姐。这首【色即是空】虽然俗气,但大俗即大雅。守时也是好心,我们就不要怪他了,毕竟他、、也挺惨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