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清在浴室里面洗澡,赵守时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安希作为客人,总觉得这般坐享其成不太好。不好意思走进浴室跟裴幼清共浴的她只好去帮赵守时。
在她进入厨房时,正好看见赵守时正在掰一颗不那么蓝但非常绿的西蓝花。在他身边放置着两根胡萝卜,一根香肠还有一条火腿。
走上前来的安希主动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需、、”
下意识作出回答的赵守时话还没说完就笑了,指着胡萝卜的他直接说道:“差点把你当外人、、要不你把胡萝卜切丁吧。要是有时间的话,再切一点火腿丁提鲜,不用太多。这玩意是盐腌的,特别咸。”
点头答应的安希顺手拿起胡萝卜就开始清洗。
安希父母早亡,这些年里都是她基本是一个人生活,厨艺虽然没有高到哪里去,却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在这里,趁着某人不在。赵守时要实名diss某人。完全就是黑暗料理专家,糟蹋食材锦标赛冠军得主,厨房退堂鼓表演艺术家。
————对,就是你,正在洗澡的那个漂亮女银。
呃,说多了都是泪。
再看回安希。
只见拿着胡萝卜的她轻轻一甩,将附着其上的水珠甩落。
然后将胡萝卜的顶部切掉部分,再将胡萝卜立起。手握泛着寒光菜刀的安希那是一个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眼都没眨一下,原本又长又圆又黄的胡萝卜被切成了3mm左右的薄片。就这样,胡萝卜的不圆满了。但它还是坚持又长又黄。
安希的心狠手辣当然不止于此,只见她轻柔的转动手腕,锋利的刀尖在胡萝卜上轻轻划过。
原本还是片状的胡萝卜就这么被残忍的分割成一根根的小长条。不仅如此,安希还将胡萝卜条整理整齐,泛着寒光的道具与菜板发出‘哒哒哒’的激烈交锋。
于是,胡萝卜成了一粒粒大小在仿佛之间的胡萝卜丁。
就这样,又长又圆又粗的胡萝卜就只剩下一个‘黄’字。
别说,胡萝卜在某些方面还挺像男人的哈,少年就很黄,青年依旧黄,老心不死的黄。横批——【里外如一】。
青年赵守时亲眼看见胡萝卜遭遇这种惨绝人寰的经历,隐约有些感同身受的他不由得胯下一凉,心中也泛起些许没来由的悲伤。
知晓安希马上就要如处理胡萝卜一样处理火腿肠。赵守时终究还是没忍心再看。正好手里的西蓝花也需要处理。
今天要做的早餐是蔬菜饼,胡萝卜跟火腿肠可以切丁,但西蓝花是不可以的。
或许别人可以,但赵守时是绝对没有这份刀工的。
他能给西蓝花的只有一个选项——粉身碎骨。
锅内添水烧至沸腾,将小块的西蓝花放入锅内焯水三分钟,去其生干气。
然后将西蓝花捞出控水,锅内的开水先不急着倒掉,将富含蛋白质的虾仁放进去,同样三分钟时间煮熟后捞出放置碗中备用。
将控干水分的西蓝花放在菜板上,手握双刀的赵守时心中暗道一句【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然后就是一顿乱披风式的刀法,西蓝花剁成馅状。
可怜的西蓝花,原本也是又大又圆嫩时绿,熟时黄的浓眉大眼。到最后混的连胡萝卜都不如。
食材准备完毕,剩下的才是核心技术的展现。
赵守时将馅状的西蓝花,切丁的胡萝卜以及火腿肠丁,还有增鲜增香的火腿丁放入盆中。
倒入适量的面粉,加入两个不分公母的鸡蛋清,加入不用九十九粒但适量就好的食盐以及胡椒粉等调味品。
边搅拌边将电饼铛开启,底层刷一层油,将圆形不锈钢的模具放入锅内。
再将馅类放入模具中,将一旁放置的虾仁点缀在表层。
如此,静待数分钟,一锅鲜香异常的蔬菜饼便新鲜出炉。
当然,对在场的这三人来说,一锅是绝对不够的、、、起码三锅。主要是赵守时个憨货一人就能包圆两锅。
赵守时将掌锅大权下放给安希,他则去忙碌其他。
十几分钟后,不那么琳琅满目也不那么丰盛的早饭放置在餐桌上时,裴幼清也从浴室走出。
远远就看见餐桌上摆着的几个盘子的她连头发都顾不得擦,摸着肚子就小跑过来。在自己家的她也不需要客气,直接下手拿,嘴上还不忘狡辩,“我先替你们尝尝咸淡。”
“不要。”赵守时出声阻止,但依然来不及了。只见裴幼清手舞足蹈、呲牙咧嘴的说着:“烫烫烫~”
裴幼清很幸运,桌上三份蔬菜饼,她挑了最热的那份。新鲜出炉还滋滋冒油,能不烫嘛。
艰难咽下的裴幼清看着赵守时幸灾乐祸的样子,那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左臂嘞着他的脖子,右手比划成枪状:“说,是不是故意的?”
赵守时举手投降做恐慌状,“队长别开枪,我滴大大的良民。”
pia`pia``pia```
连续开了三枪的裴幼清飒爽的将手·枪冒出的硝烟吹散,桀笑道:“鬼子冒充良民大大di坏,八嘎呀路di我们不要。”
一旁,眼白都快要翻出天际的安希‘咚咚咚’的敲了三下桌子,无语的看着赵守时:“你无不无聊啊。”
不等赵守时开口,她又看向裴幼清,道:“你舌头不疼了啊。”
这话一出,裴幼清瞬间苦脸,像小狗一般吐着舌头的她委屈极了:“疼死了、、但我是个演员啊。身为演员,对舞台要有敬畏感。而生活处处都是舞台。你di明白?”
“哎,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满是无奈的安希再敲桌子:“就你们这样,还想着一天时间完成买车、挂牌、逛街、郊游?更别说下午还要去机场接人。心里要是有点数就赶紧给我坐下吃饭。”
赵守时与裴幼清皆噤若寒蝉的坐下。表面迫于压力,但心里始终是有些不服气的。他们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只有两个字:这事怪你。
要说这事真正委屈的肯定是裴幼清。毕竟赵守时本就是在幸灾乐祸,这样的他被骂也是该。
而裴幼清呢,她无缘无故的被烫了一下,跟赵守时搭档的这出短剧也是赵守时先起的头,她只是顺机应变而已。结果、、同样被diss了。
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现在的赵守时还想着推卸责任。
这可是真真的是叔能忍婶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