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手掌的她懊悔道:“我早该猜到,我早该猜到的。这么简单,我怎么会猜不到。”“说吧,让我在这里过年,或者跟我回家。”裴韵书伸出两根手指,看似让裴幼清选,其实这是个单选题。
裴幼清眼珠子转动,找不到其他更好方案的她也就不再勉强:“其实你应该回家的,但我更想让你留在帝都陪我过年。”
“算你识相。”
裴韵书打了个响指,表示搞定,然后指着桌上快要凉了的饭菜说道:“吃饭吧。吃饱喝足继续斗。”
“这说的什么话呢,我的姐姐。”裴幼清拉着裴韵书的手,笑嘻嘻道:“这房子可是有你的一半呢,你问我都多余,你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呢。
而且,咱们可是亲姐妹,说什么‘斗不斗’”的,多生分啊。等吃完饭,我就去给你把次卧收拾出来,绝对让你住的舒舒服服。”
“那你呢?”
“我住主卧啊。”裴幼清只当裴韵书这是有意见,连忙解释道:“其实次卧跟主卧的空间一样大,而且都向阳。
只不过咱家唯一可以晾晒衣服的阳台在主卧里。要是你住主卧的话,赵老师进进出出的多不方便啊。你说是吧?”
裴韵书赞同道:“确实不太方便。”
“是吧,是吧。”裴幼清连连点头,只当裴韵书这是同意。
可谁想裴韵书冷笑一声,指着赵守时的她说道:“别误会,我说的是他住在这里不方便。”
嘎?低调吃瓜一声不吭的赵守时没想到自己竟然躺枪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住这里挺好的,怎么就不方便了。”
“就字面意思。”裴韵书摆着手指头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一个大男人住在这里,我很不方便。家里只有一个厕所,一间浴室,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的苦恼吧。
而且,你住在这里的话,我想要在家穿点舒适点的家居服都不行。有你在,我还得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
赵守时嘴一撇,道:“你穿你的呗,我权当看不见。”
“你说什么!”裴韵书怒骂瞪着赵守时,她没想到这货当着裴幼清的面都敢调戏自己。
“别乱说话,我姐可是黑带。”
“黑带算毛线,白、”
裴幼清踢了赵守时一下,警示他闭嘴。然后看向裴韵书,安抚道:“赵老师的意思是说他是坐怀不乱柳下惠,不会对你起邪念的。”
对于这话,裴韵书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就下午他对自己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就跟【坐怀不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只不过,这事不好说给裴幼清听,正因为这事,让她更是坚定想法。
“不行。他不能住在这里。”
裴韵书再度否定,推了裴幼清额头一下的她说道:“你们两个可还没结婚呢,现在同居就很不合适,”
作为你的姐姐,就不能容忍这种过格的事情在我眼皮底下发生。要不然爸妈来了,我没法交代。”
“你放心,爸妈见过他,也知道我们、、、反正他们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那不一样。爸妈是长辈,有些话他们没法说。我不一样,我是你姐,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
裴韵书摇着头,直接说出她的想法:“让你的赵老师出去住吧。反正他挣钱也多,租个不错的房子也很简单。”
裴幼清直接摇头:“不行,赵老师可不是白住这里的,人家缴了房租。合约期内就赶他离开,我的良心过不去。”
“那就退房租。”
“这就不是钱的人事,而是作为房东的职业道德,更别说,合约签订就具有法律效力,赵老师是可以起诉我的。”
说一千道一万,反正裴幼清的就是不想让赵守时走。
裴韵书鬼魅一笑,说道:“如果他自愿搬出去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能没你了解他?真逗。”
裴幼清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看向赵守时说道:“你就告诉她你不走,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我当然、”
赵守时直接开口,然后就看见裴韵书伸出一根手指,于此同时,她做着口型:“这是第一个条件。”
得,赵守时直接把后半句咽回去,向裴韵书问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比珍珠还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
这是威胁吧?
这就是威胁啊。
偏偏赵守时还无可奈何,谁让他为了摆平裴韵书答应了人家三个条件呢。
强行留下就等于背弃刚才的协定,肯定会惹火裴韵书,必然会发生自己不想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恶**件,是赵守时想都不敢想的。
要是搬出去的话,就留下可供操作的空间,如果一切顺利,甚至可以反将裴韵书一军,让她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名存实亡。
只片刻,赵守时心中就有了主意,看着裴幼清的他有些黯然的说道:“我刚才想了想,我要是继续住在这里的话,确实不太方便。要不然我就搬出去吧。”
“赵守时,你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裴幼清脸色一黑,双手环抱的她看着赵守时,等着他给个解释。
亏自己那么信任他,他竟然叛变投敌,真岂可修。
赵守时看了眼隔壁,然后佯装为难的长吁一口气,解释道:“你看,我就怕你多想。其实你应该明白你姐说的有道理。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了,说不定怎么看我呢。”
裴韵书很欣慰啊,果然刚才跟赵守时签订的契约是个明智的选择,要不然还不知道跟裴幼清掰扯到什么时候去呢。
果然世上最爽的事情就是吃瓜,一个接一个的大瓜,可真甜。
裴韵书原本以为下面有一场反对、反对、再反对的连续剧呢,可事件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想象。
只见裴幼清很干脆的说道:“行吧,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拦你。那你今天晚上搬走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