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韵书心情复杂的看向赵守时,就看见他的脸上挂着见鬼一般的表情,头发上好像还有水珠滴落。
裴韵书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刚才自己的功劳啊。
那一瞬间,她的内心只觉得惊慌,情急之下的她拽着衣角就要帮赵守时擦拭脸上的水。
可她现在穿的是浴袍啊,本来就系了一根很宽松的带子,这一拽之下虽然不至于脱落,却也暴露出一些原本被遮掩的迤逦风光。
虽然只是一瞬的光景,但完全足够。
正处于标准葛优躺的赵守时自然是一览无余,理智让他闭眼,但脑海中浮现的景象却迟迟挥散不去。
大小一般,a+、b-,跟自己刚认识时的裴幼清一个标准,果然是双胞胎。
不过,还是很有发展潜力的,就像裴幼清现在已经有了标准的b级标准。
虽然不是很大,但形态很美,饱##满而上##挺。
还有神秘的黑色、蕾丝边点缀、这是何等的杏干。
脑海中的景象让赵守时头脑发热,就像老式的燃煤火车,恨不得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也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浅薄,他以为自己对裴幼清足够熟悉,就可以从容面对跟她很像的裴韵书,但现在的他终于明白这种视觉上带来的冲击力是完全不同的。
甚至因为某些不那么符合伦理道德的因素,让这种冲击力更加强烈。
就在赵守时站在到道德的边缘犹豫是做个正人君子,还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一下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啊!血!好多血!!”
咦?血?谁啊?
疑惑的赵守时坐正,就觉得脸上有些痒,就像有东西怕过一般,还莫名闻到一丝腥味,用手一摸通红一片。
原来流血的是自己啊。
果然还是低估了刚才的刺激程度。
赵守时用手捏住鼻子,仰着脸的他凭借记忆去摸抽纸。
不用慌,留点鼻血其实稀松平常,而且鼻腔里面都是毛细血管,看似量大,但其实不持久。
只要不是凝血障碍,那就出不了人命,对人体的危害性几乎等于无。
但这种视觉冲击却格外的强烈。你想想眼前躺着一个人,满脸鲜血,甚至连脖子以及衬衣都沾染了许多。
这简直就跟恐怖片没差多少。
裴幼清的角度看不到刚才的景象,也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因果关系。
只当赵守时这是突然犯病的她直接想到了白血病,骨癌、血癌这些不治之症,就感觉赵守时马上就要死掉。。。
眼泪哗哗趟的她紧咬嘴唇,抓起一大把抽纸就往赵守时的脸上抹去。
她肯定是好意,但赵守时真的不感动。
他不仅不感动,甚至还不敢张嘴,因为裴幼清的行为几乎等于拿着一块破抹布往他的嘴里塞。
真·牙齿咬不紧,抽纸吃到饱。
当然,也不敢吐槽,甚至还有点庆幸。
幸亏裴幼清拿的不是吸水性超强的卫生##巾,要不然就刚才那一会,很有可能被吸成干尸。
赵守时不敢开口,呜呜两声趁机挣脱裴幼清的魔抓,逃也似的大口喘气。
就刚才那一会,差点憋死。
裴幼清拽着赵守时的胳膊,急道:“走,我们去医院。”
赵守时一愣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他开口道:“什么啊,我就是出点鼻血而已。洗洗就行。”
说着话,他便跑向洗手间,徒留裴幼清在原地挥手呼喊他。
赵守时这一离开,也让裴幼清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离开,然后就看见自己手里的纸以及自己的手都被鲜血沾染。
头晕与恶心的感觉就像潮水一般蜂拥而之,呕了一声的她用干净的手捂着嘴直奔洗手间而去。
很明显,两人都是精神方面受到了伤害。
只不过赵守时的是益性buff,令人心情愉悦。而裴幼清则是负面buff,让人恶心想吐。
刚才的插曲发生的很突然,裴幼清作为注意力放在电脑上的旁观者,疏漏掉很多线索。
但裴韵书作为当事人之一,第一视角的她知道的,看到的比裴幼清要多得多得多。
此时的她就像温淑贤良的大家闺秀一般端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双手叠着放在腿上。
脸色绯红,眼睛中有雨露,还有氤氲气息蒸腾,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倾泻而出。
她当然知道赵守时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肯定是自己刚才不小心展露的春光,让他受到了刺激。
这就让裴韵书又羞又怒又气。
现在的情况跟下午在地铁上有些像:裴韵书都是受害者,而赵守时都是得利者。
但不同于地铁上与赵守时对峙,甚至强势逼迫他许下三个承诺的保证,现在的裴韵书似乎只能哑巴吃黄连。
因为现在的这场意外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赵守时就躺在那里被迫看了一场艳图。
就算再不讲理的人也不好意思把这锅甩到人家头上吧?
这时的裴韵书只觉得脑浆翻腾,就像煮浆糊一般,完全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
也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门开,赵守时与裴幼清两人依次从洗手间走出来。
裴幼清边走边嗅自己的手,应该是在闻有没有异味。
赵守时则打着赤膊,也对,他的衬衣刚才沾染了鲜血,应该是进垃圾桶了。
裴韵书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蹭的直接站起身,嘴巴紧闭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守时越走越近,抹着鼻子的他讪讪道:“那什么,北方这暖气太足也不好,太干燥。明天我去买个加湿器,应该就不会再这样了。”
这是给台阶下啊。裴韵书忙不迭的点头应是:“我就说我一直口渴,原来是这样。那什么、、你给我也带个,我好放卧室里。”
两人明天不想把这事闹大让裴幼清知晓,默契的一应一合,算把这事就给消弭过去。
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毕竟不是没有发生过,屋里的气氛自然有些尴尬。
这让赵守时觉得很不自在,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主动说道:“这天也挺晚的了,咱们休息吧?”
“嗯,困死了。”
裴幼清打着哈欠就往主卧走去。
裴韵书见状,招呼道:“你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吧,咱俩好久不见,我想跟你说说话。”说话还是其次,主要是裴韵书有太多的问题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