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侧身让出一个身位来,邀请道:“赵总,咱们先进去喝杯茶等一会?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要打听一下。”
赵守时看了眼楼梯方向,知道自己的担心根本没有必要,也就迈步进屋等待消息。
赵守时之前与这位刘某刘行长打过交道,只不过当时的他是总监。
对于紫禁城影业的发展规划说的并不算,也就不会在这些方面过多的提及。
但现在的他是紫禁城的总经理,要制定并负责整个紫禁城影业的发展规划,是以他需要了解紫禁城影业的全部。
例如跟这家银行签订的正常协议之外,是否有某些见不得人的影子合同。
说的直白点,他就是想要知道这位刘行与江澈是否存在利益输送。
现在的江澈已经是过去式,赵守时倒不是搞人走茶凉那一套,他只是不想江澈留有余毒影响紫禁城的发展。
吃瓜是好事,但吃到自己头上可就不美了。
就像金锁,她应该也想不到一个影子合同,会把她建立豪门梦的计划给打的粉碎。
乃至终生都不得翻身。
刘行长当然不想失去紫禁城这么个客户,对于他来说,紫禁城内部的动荡那是紫禁城的事情。
只要账面的钱还在,那就足够。
如果这种动荡能够带来更多的钱,那他甚至要高兴的喝一杯。
至于谁主事,其实并不重要。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有心与赵守时结交。
要不然昨天晚上也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
···
行长办公室里,两家单位的老总谈了很多,甚至涉及一些隐秘且不适当被外人知晓的秘密。
茶香也从浓郁到寡淡,就在刘某准备换茶的时候,办公室门再度被推开。
赵守时有些不满,就像知道是谁这么不懂事,连门都不敲。要知道刚才的他们可是在谈很重要的事情。
随意的撇向房门所在的方向,结果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裴韵书那张明显挂着不悦的脸。
心中漠然一惊的他直接起身,追问道:“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裴韵书摇摇头,却也没有说话。
不反驳就是承认啊。
这让赵守时心急如焚,他原本以为在这种正规的银行里,不会遇到腌臜事,可谁想还真的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赵守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裴韵书的手,把她拉到身旁,再问道:“有我给你撑腰,没人能让你受委屈。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守时问的是裴韵书,但眼神却如刀一般落在门外的孙连翘身上。
刚才的裴韵书就是被他带出去熟悉环境的,这事就算跟他无关,那他起码也该知晓。
要说最急的还不是赵守时,应该是行长刘某,他主动许诺一个员工的岗位就是为了交赵守时这个朋友。
也因为这种示好,让他知晓了一些紫禁城内部比较隐秘的事情,准备开展更深入的合作。
例如贷款。银行吸收储户的钱当然不能放着长毛,是要放出去再盈利的。
除了付给储户的利息,剩下的就是行里的收入。员工的工资、奖金等都从这里出。
银行都是追高踩低的。对于优质的企业,追着让你贷款,毕竟收益高高,风险低。
对于效益不理想的企业,恨不得对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利息高有毛用,要是沦为坏账,连本金都不一定能收回来。
银行可不是扶贫企业,是搁韭菜的行家,可不想被别人割韭菜。
现在的紫禁城,毫无疑问是一家优质企业,刘某也愿意在安全范围内贷给他们一笔款项。
原本都快谈到具体的细节了,可谁想半路发生这种变故。
这就让人很恼火。
同样看向孙连翘的刘某含怒开口:“小孙,这到底什么回事。不是让你照顾好小裴吗?你怎么做事的!!”
“领导,我冤枉啊。”
孙连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拍大腿的他叫起撞天屈:“领导,我真的不知道。一开始我带小裴简单对咱们行有些了解。
当时还没正式上班,同事们倒也有些空闲时间,小裴漂亮嘴又甜,很快就融入咱们这个大家庭。我正好有点事,就回了办公室一趟。
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小裴的兴致不高。可我挨个问了一圈,大家都说聊得很好,都不知道发生怎么事了吖。”
说着话,孙连翘看向裴韵书,半商议半讨饶状:“小裴,你快给孙哥解释解释啊。我真的要屈死了。”
被众人注视着的裴韵书怯怯道:“孙主任对我挺客气的,同事们也热情、、大家们都挺好的。”
这话透着生分呢,刚才还叫孙大哥,现在直接孙主任。
说到底,这事还跟这孙子有关。
赵守时低声问道:“你总得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是啊,小裴。”刘某上前一步,一拍胸脯的他语气郑重:“你把原因说出来,其他的都交给我。这事肯定得给你个交代,要不然我都没脸见赵总。”
裴韵书想了想,说道:“这事谁也不怪,就是我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担不起重任,给刘行添麻烦了。”
一听这话,孙连翘如释重负,上前一步的他开腔道:“小裴谦虚了,你这是第一天入职,有些生疏才是对的。
相信我,有个十天半月,你绝对驾轻就熟。而且,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你的。。”
裴韵书直接摇头,态度很坚定。
刘某上前一步,双手拍着裴韵书的肩膀:“谁都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
而且,我们的孙主任可是出了名的严苛,连他都这么称赞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为咱们行的顶梁柱。不要妄自菲薄,我的副主任。”
啊?裴韵书惊诧的看了眼眼前的刘某。
她是真的想要告辞离开,绝对不是以退为进的想要更高职位,更高薪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