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买了一张车票,地址是个奇怪的地方,名字叫菲克村。
顾西冽看到了上面的地址,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最后才确认,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你早就想好要去哪儿了?”
宋青葵微笑,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期待,“我喜欢盛夏,可是我也喜欢冬天,那里有雪,我想看雪。”
墨西哥城的冬天没有雪,不是她喜欢的地方。
“那我呢?你真的要让我去洗碗吗?”顾西冽往前踏了一步。
光晕微暖,男人的身影被光晕放大,似整个都笼罩住了她,隐隐压迫,但又带着一点隐隐的可怜。
像只忽然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
宋青葵脚尖无意识的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你真的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吗?你不觉得你一直跟我呆在一起很奇怪吗?还有……”
“还有什么?”顾西冽问。
宋青葵指尖微微抽紧,舌尖即将要滚落出的话语瞬间又吞了回去,“就是觉得不太好,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一直跟着我,我又没钱给你发薪水。”
她不敢说,不敢说自己有孕。
许久以后,她对此刻这一瞬的‘不敢’有了一种刻骨的怀念。
幸好她不敢,这让她和他有了一段宁静的,无人打扰的烟火时间。
这段日子让她足以铭记,在日记本里反复回味,甚至再伤心都难以憎恨那样的美好。
“Lot,你要一直跟着我多久?”宋青葵抬眼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个奇怪的让她有些放心不下的男人。
顾西冽观察着宋青葵的神态,仿佛再解析一道复杂的数学题,他知道他的答案关乎着他们以后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