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我想画画。”宋青葵靠在窗子旁看着远山的轮廓,忽然突发奇想的开口。“你?你画画?”顾西冽挑眉。
宋青葵被他眼里的质疑给刺激了,“对,我就是想画画,我画画很厉害的,你忘了吗?”
顾西冽蓦然拧眉,“葵小姐并没有在我面前画过画,我并不清楚。”
宋青葵撇了撇唇,“是吗?好吧,那我现在给你画一幅。去,你给我找支笔找张纸来。“
她恢复了颐指气使的姿态,像极了忽然有底气翘起尾巴的猫儿。
顾西冽转身去找,楼上楼下都寻了个遍,堪堪找到了一支铅笔和一张薄脆泛黄的纸。
“只找到这个,实在想画的话明天去集市我去给你买点铅笔和画纸。”他淡声说道。
宋青葵也不嫌弃,她坐在窗台边的小桌上,就开始画了起来。
草稿,勾线,构图……
一时间,房间里除了壁炉里偶尔爆出的噼啪声响,就只有她笔尖触于纸张的沙沙声。
顾西冽站在一旁,腰身靠于窗台边,一手端着杯大麦茶很是悠闲的在观察着她。
她的头发松松的挽起,几绺发丝从耳旁落下,添了几分宁静温婉之感。
她画得很认真,许久都没抬一次头,偶尔抬眼就是看窗子外的景色。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顾西冽眸色微沉,他看到宋青葵的额上覆了一层薄汗,指尖的笔触也开始松散起来,细细观察,竟是看到她手指在发抖。
他拧起眉走向宋青葵,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宋青葵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不要动,不要过来。”
声音里竟然隐隐有了一丝哭腔。
顾西冽脚步一停,忽觉他与她之间如此短的距离,中间竟像是铺满了玻璃渣,他踩不过去,她也不想让他近身。
那些看不见的尖锐的玻璃渣,让他难得起了迟疑。
奇怪的女人,娇气的女人,让人莫名心疼的女人……
这个名叫宋青葵的女人,让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念头和想法。
他竟然……想要踏过这些玻璃渣,俯身给她一个拥抱,然后告诉她——
不要哭,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