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宋青葵一个机会的话,她绝对不会选择推开浴室的门。
这让她陷入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尴尬里,可说是进退维谷。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硬朗又好看,皮肉下可见勃发的劲道。绷带依旧裹着,但却丝毫不影响美感,反而多了几许颓靡的味道。
水珠从发梢落下,一点一点顺着脸庞滑落,隐没在纱布绷带里。
裤子是穿得好好的,只是皮带卡扣已经解开了,他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漫不经心的靠在洗漱台边,单手动作着。
除了偶尔的闷声喘息,他的脸上丝毫不见欲望的影子。
宋青葵愣住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慌乱的后退,门也忘了再度关上。
转身还没走几步,顾西冽却出声了。
“站住。”
他的声音比以往更加低沉又沙哑,像冬日里的一杯莫吉托,含在嘴里有薄荷的舒爽感,但是咽下去会让脸上顿时灼热又酡红。
宋青葵不想听,只想快速的离开这个怪异的氛围,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僵硬的站在那里。
浴室外一条长长的走廊,木质地板上蒸腾出一种特有的热气,一旁的斗柜上还插着一束蔷薇。
这束蔷薇好像一直没有枯萎过,一直在盛开。
或许是被换过的,或许它就是命长,谁知道呢。
过来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带着浴室里的水汽,顾西冽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宋青葵,心里起了一点狂躁的恶趣味。
他血液在沸腾,思维有些跳跃。
说来也是他大意了,喝了一口别人递过来的水,遭了这种下三滥的道。当果戈理讨好般的将一个金发女郎推到他怀里的时候,他差点没拧断人家的脖子。
一路上回来,凯德紧张的看着他,见他面不改色,还以为那药没起作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是如何的燥热,是如何的渴望,渴望将一只小白兔拆吃入腹。他心里有困兽,踟蹰不前,囿困于在这偏僻的村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