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质的睡衣,根本经不起顾西冽的力气,扣子瞬间崩开了几颗,落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发出错落的几声闷响。
呼吸急促的交缠间,宋青葵的肌肤上都沁出了微的汗意,淌过牛奶的肌肤,稍微一碰就能起出红印子。
她是野火天荒,烧得顾西冽晕头转向。
本是以惩戒名义的恐吓,到此刻竟然已是变了味。
于汗湿的间隙,宋青葵触及他的眼眸,一字一顿,“顾西冽,你是畜生吗?”
微微凸起的小腹在上下起伏着,灯光将上面细微的绒毛都照了个分明,有种纯洁的欲、念在其上流淌。
顾西冽陡然清醒了过来,他像是被震到了一般,猛然退开了身子。
宋青葵将睡袍拢紧,散乱的发丝让她的脸显得越发小了。
“顾西冽,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定义,我觉得你很恶心。”
顾西冽喉头滚动,下颌绷得死紧,他闭了闭眼,才是沉着声音道:“你就该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再有下一次,你可以试试看。”
宋青葵的眼里有一层不明显的水光,脸上的神色淡漠。
“这个房子你觉得大吗?你觉得不大对吗?是,它不大,可是使它显得大的是窗口那棵树,楼梯上那空荡荡的墙,落地的镜子,还有我不喜欢的窗帘颜色!这些让我觉得这间房子好大,好空,一点都不熟悉,很孤单。”
顾西冽没有打断她的话,他自知理亏,所以他有了一点耐心。
“你养过画眉鸟没?应该是养过的。”宋青葵没有看他,垂着眼近乎自言自语道:“小时候我养过一只画眉鸟,有一天外出,忘了跟它打招呼,回来的时候,发现它死了。你猜它怎么死的?它的腿已经断了,羽毛也掉了一大半。”
她抬眼,明显是不高兴的模样,“它是自杀的。它在笼子里啄烂了自己的羽毛,撞断了自己的腿,它不高兴我没理它。”顾西冽动了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