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的眼里一点都没有初醒的迷蒙,反而满是狠戾。
动作很快,手臂上在这一刻爆发的力道让肌肉都绷起了美妙的弧度。
男人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不痛不痒的抬手挡住她。
对比起她反应的迅猛和肾上腺素激增爆发的力道,那人的动作却有条不紊,在她爪式要抓向他脖颈的时候,他轻轻一挡,像拂去微不足道的灰尘一般,反手将她的手腕扣在了床上。
他依然俯身在她身体上方,不可撼动的威胁。
他将她的舌尖亵玩,血腥味在彼此之间传递。
这根本不是吻,而是一种单方面的压制与羞辱。
初七眼里怒火翻涌,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人这样对待。
她想骂人,但是喉头甫一发声,发出来的却是暧昧的嘤响,还有隐隐的水渍声。
初七屈膝撞向男人的身体,直达要害。
男人已先一步洞悉了她的动作,一个跪压,将她的双腿都压在了身下。
初七眼眸一眨,忽然舌尖一勾,开始回吻他。
单方面的压制成了互动,无声的较量,隐秘的秾艳流淌,是三月的桃花汛,和着悬崖边拍打的浪花,夕阳的光线泄进了她的眼眸里。
在这一瞬间,她艳若灼灼,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被她的回吻给弄得愣了一下。
初七眼眸一眯,就是现在——
脱离出来的右手掐向他的脖子,在他躲开的一瞬间,她也从他的钳制中脱身。
手肘,膝盖……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成了最强有力的武器,招招都是杀招,攻到的不是太阳穴就是咽喉。
男人也不小觑她,见招拆招。床铺在抖动,床头墙上挂着的油画也跟着在抖,纱帐也在抖,抖得夕阳的光线也跟着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