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近在咫尺的距离,车窗外站着的人是顾西冽,他犹如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让段清和近乎有种窒息的错觉。无数次,无数次的几近窒息的错觉。
“宋青葵,如果那次在雪山,我跟顾西冽同时陷入危险,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去救他,而放弃我?”段清和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哑着声音眼里满含希冀的问她。
“这样的假设并不存在。”宋青葵蹙眉。
“回答我!我只是想听到答案。”段清和执拗的盯着宋青葵。
宋青葵已经有些生气了,“段清和,你冷静一点,你问的这些问题根本不成熟,就跟女人问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一样?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按照标准答案告诉你,谁不会游泳我就先救谁。同理,在雪山谁更危险就先救谁,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她的声音就像是刚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雪丽糍,软糯的外皮和冰凉的冰激凌在唇齿之间缠绵。上下牙齿之间呢喃出来的,让人听了就酥掉了骨头,又总有一种微醺的感觉,带着若隐若现的米酒的香气。
段清和忽然就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她被摩挲牙齿时泪汪汪的眼神,浅笑时细细眯起的弯弯的眼睛,还有时时刻刻亮晶晶的瞳仁都让人思之若狂。
他无时无刻都在喜欢她,爱着她。
可是,她却说这样的爱是烟花,是转瞬即逝的笑话。
这样的认定,让他忽然好难受。
他真的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