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
他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脸颊也开始泛红。
这似乎是幼恩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他轻呼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温声道:
“此前有意,终日藏于心中,不敢宣之于口。
今日终是磬露可言,心意皆明。”
听到这话,幼恩终于展颜。
能得苏砚此言,乃是她此生之幸。
她刚离他又近一分,他却连忙道:“但如今,我们还不可逾矩。”
幼恩面上笑容忽然僵硬。
他向她解释:“给我些时间,我想让你做你自己,不再着男装,不再遮遮掩掩,不再需要避讳。
我还想我还是觉得,要先给你一个名分的”
他说这句话时有些紧张,幼恩能够感受得到,他手心出了汗。
“我想,到那之后,我们再”
幼恩连忙打断他:“你想错了!我说的逾矩,又不是要今日做些什么。我说得逾矩,是容我把那些话,讲给你听,仅此而已。
况且,我何时说过要嫁给你了,什么名分不名分的”
他怎么能想到那里
他怎么能想那么快。
这不太合适吧
他们两个人的以后,还有很长很长。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如今还在外面住着,楼下还有个姑娘,她怎么可能要那样
再者,如今她的身份实在难搞,他们之间怕是难有名分。
起码,现在难有。
苏砚脸红得更厉害了些。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此时他觉得自己好尴尬。
他松开她的手,摸了摸鼻子,“原是我误会了。”
见他害羞成这样,她忽然笑了。
他脸越红,她笑得便越开心。
她调侃他:“怎么?你以为,今日我要对你做些什么?”
苏砚躲闪着她的目光,“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你好好歇息,我先回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
幼恩忽然拽住他的胳膊,“不准你走。”
“啊?”他愣住。
她道:“我不想让你走,今夜我想与你多说说话,我们待在一处可好?”
他摇头,“不是说了不做些什么吗?”
“只是待在一处都不可以吗”
她只是想和他说说话。
“不可。”他答得坚决。
如此,会有损她的名节。
尽管这客栈内只有季君君一个人,但他也不能这般做。
女子名节,尤为重要,他要守住她的名节。
幼恩知苏砚的意思,她道:“可我不在乎那些,而且我现在是男子,季君君总不会以为两个男子在一间屋子里会做些什么吧?”
她才不要被别人的看法绊住自己。
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不可。”他皱眉,依旧摇头。
幼恩无奈,只好不再坚持。
“那,你好好休息。”他嗯了一声,便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