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年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那是什么,只是让她找。
那像是从小根植在心里的一个种子,随着年岁越长就一直跟着生更发芽乃至开花,流经血液,无法拔除。
是使命,但又是魔障。
不幸的人总是在用一生治愈童年,她就是这样的人,用忍耐的代价在治愈童年。
忍了这么久,总算能松了一口气。
心事落了地,连唇角都随时上扬——
她想顾西冽了。
仿佛是种天然的默契,顾西冽的电话来了。
他问:“你在家吗?我马上回来了,给你带福记的蟹黄小笼要不要?”
有时候,你就只想要那么一个电话,一个问候,一句话而已。重要的不是那个问候,那句话,而是打电话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你生活前进的所有动力,那个人平淡的一句话就能让你将所有的不安抛诸脑后,那个人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站在你身后,你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那个人,是爱人。
而顾西冽是宋青葵的爱人。
不管是狭义还是广义,合乎法,合乎理,合乎情。
宋青葵笑出了声,“你快点回来,要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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