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鹿泽生却好像又瘦了一大圈。
一间三四十平米的房间,十张铁床挤挤挨挨的摆放在整个房间里,墙上一台轮番播放新闻的电视,最里面是间小厕所。
环境窄小,但是对鹿泽生来说算不上恶劣。
只是偶尔同室人员的发疯让人很烦躁,他们藏起镜子碎片或者筷子,在地上打滚自残,状如牲畜。
铁门外的巡逻人员偶尔冷眼旁观,偶尔会进来处理。
总之,这不是人活着的样子,是牲畜。
铛铛铛——
有人用电棍敲了敲铁门,“鹿泽生,有人找。”
室内的其他人都朝喊到名字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浑浊的眼看着鹿泽生下了床,七嘴八舌的发问。
“谁来看你?你爸妈?”
“真好,我在这儿反正都没人来看我,他们都当没我这个儿子了。”
“嘿,你要找爸妈往卡里多打点钱啊,请哥几个在这里吃点好的啊。”
鹿泽生斜眼看去,带着一股狠劲,“我没爸妈,他们都死了。”
其他人都噤了声。
倒还有个不怕死的调侃,“没爸妈那就是亲戚咯,那你这亲戚够意思,进我们这儿的,哪里还有亲戚理啊。”
鹿泽生没有回话,他只是垂下头,攥紧了拳头,缓缓走出了铁门外。
隔着一道玻璃,宋青葵看到了鹿泽生,也看到了鹿泽生通红的眼眸。
他的脸颊瘦得已经凹陷进去了,将眼睛衬得越发大,整个人形销骨立,带着一种颓靡感。
“泽生……”她喊了一声。鹿泽生低着头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