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来,他一直这样。
春夜的风带着一点寒凉,顾西冽点燃了一根烟,他没抽,只是看着烟草燃烧。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受控制的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的脑海里频繁开始出现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她的唇哦,腰哦,腿哦。
——她抱着他撒娇的样子,她缠着他像一尾鱼的样子,还有她绷直的小腿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顾西冽嗓子干极了,感觉自己要被烧起来了。
他抹了一把脸,低啐了一声,“妈的,尽让我看这些干什么,滚蛋。”
浴室里传来一声响,他眉眼一凛,烟头碾灭在指尖就几步走到浴室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怎么了?你摔倒了吗?”
“没有,只是沐浴露掉了。”隔着一道门,宋青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带着一种粘稠。
这种粘稠让顾西冽无法从门外离开。
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像一尊思考哲学的雕像。
医生很快来了,给宋青葵检查了一下,随即告知她只是精神压力太大,胎儿一切都好,一定要注意好好休息。
宋青葵这才放下心来。
等医生走了过后,宋青葵躺在床上眨了眨眼,随即才是轻声问了句,“你刚刚怎么会忽然进来,我没有叫你。”
“你叫我了,我听到了。”
“我没有。”
顾西冽定定的看着她,眼眸深邃,他没有再说话。
等到宋青葵再度睡着后,他才是轻轻的自言自语道——
“你向我求救,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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