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瞥了他们一眼，两个老头儿听后，皆是一惊，短暂的错愕之后，纷纷低下头来不再说话，见他们没有辩驳，我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好，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不修边幅的老道长苦心孤诣地设下这个局，为的是什么？他也好，金九爷也好，甚至是两位师叔还有陈道陵陈老爷子，你们，一直在暗中帮助我，这个我是知道的，我了解，也心存感激，可是，我呢，一直弄不清楚我是何德何能，值得你们这么做，如果可以，还请两位直言。”

我说着，已经觉得四周的空气都跟着变得尴尬起来了，可即便我这么问下去，那两个老头儿都依然没有说实话的意思，他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全都蹲了下去，将嘴里叼着的烟头狠狠地吸了几口，却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意思，足足过了几分钟，依然如此。

“好吧，我知道你们很为难，既然这些事情不能说，那，能不能告诉我，将半本抄给我的那个老道长，是不是茅山宗的人？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我说着，也跟着两个前辈蹲在了墙角，可是，两个人依然在那里抽烟，头也不抬。

“好吧，你们赢了。”彻底被他们的态度击垮了，我摇摇头站起身，手揣兜儿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可还没走出几步，林师叔便沉吟一声对我道：“你不用再猜了，他是茅山的人，而且，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你们认识？”蓦地转过头来，我问。

“认识，很早以前就认识，但是，现在还不能跟你多说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他老人家，依然健在，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你们会见面的。”林师叔说着，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走到我的身侧拍拍我的肩膀，随后，将烟头儿扔在地上踩灭，猫着腰背着手消失在了远处的灯影里。

“你不要怪我们，现在，我们不能说太多。”另一位师叔说着，也拍拍我的肩头走了，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我有点不知所措，恍惚间，总觉得这两个老头子话里有话有什么没有说出来

“没事吧。”正在此时，一侧的巷子里头走出了三个人，三个女人，三个完全不同却都是极漂亮的女人，还穿着睡袍的丁翎捂着一只胳膊，站在原地一脸担忧，见她如此，我伸出手来拉着这妞儿的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也不想让她为我操心。

可这些事情其实是瞒不了鬼鬼的，小妮子站在那里，看着幺儿溜走的方向好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我知道，这妮子跟我一样舍不得那个粉可爱粉可爱的小家伙，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我们走吧，回家。”我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摸摸鬼鬼的头，随后，便带着小艾一起回去了。

没有了幺儿的陪伴，鬼鬼一直闷闷不乐的，就算是最喜欢的糖葫芦也不能让她开心起来，见小妮子如此，我也没辙了，好在，丁翎的状态还不错，知道大家心里不好受每天都早早地回来陪着我，除此之外，小艾也时常会乐颠颠地跑过来帮帮忙什么的，除了蹭吃蹭喝之外，还学会了包饺子擀面条这些很简单的事情，相比她那十分蹩脚的几个小法术，这小黑妞儿在厨艺方面的天赋要高出不少，或许，这就是女孩子跟男人的显著差距吧，心灵手巧都是天生的。

其实，小艾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有点多愁善感，虽然她总是装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来，但是，相处得久了，这小黑妞儿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大家的眼睛，我真的蛮喜欢这样的姑娘的，单纯，率真，有点爱捣蛋，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而且，吃一顿好的，随随便便夸两句就能让她开心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