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女知青整出来好几个荤菜,冬季野菜稀少,也不是没有,只是在山里;因此,桌上只有咸菜,剩下的都是肉,这些肉多是严如山跟钟毓秀从山里带回来做的熏肉。野鸡、野兔、咸鱼、熏鸭,再加上咸菜,知青七人吃了个饫甘餍肥。
饭后,照例是男知青收拾残局,女知青们打了热水洗漱,早早睡下。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去县城填报志愿,七人窝在知青点不出门,社员们热情不减,每日三三两两来坐坐;知青们纵然不想招待,也不会失礼,气氛还算和睦。
半个多月过去,录取通知书没有消息,社员们热情开始消退。
罗建民和孙如红开始心焦急躁,江梅也心里忐忑;这一天,几人围在堂屋炭盆前烤火,院外传来高喊声,“严知青,钟知青,有你们的信件。”
“来了?”罗建民一下子蹦了起来。
严如山撇一眼,“我出去看看,你们在屋里等着,外头冷。”
“好好好,快去快去,看看是不是你们的录取通知书到了。”罗建民又重新坐回原位。
严如山看了钟毓秀一眼,起身出屋,打开院门;来人是邮递员,县城总共有两名邮递员,对严如山来说,来人是熟人。
“张邮递员,是什么到了?”
张邮递员从自行车后座上的大包里取了两个类似牛皮纸的信封给他,“恭喜你!是录取通知书,还有一位知青呢?她的录取通知书也到了。”
“在屋里,我帮她领。”严如山接下后,并未急着拆封,而是礼貌道谢,“有劳张邮递员了,特意跑这一趟。”
“应该的,我还要去其他生产大队,就先走了。”
张邮递员蹬着自行车远去,严如山回身关上院门,走进堂屋;将其中一封写着钟毓秀同志亲启的信封交给她,“是录取通知书。”
钟毓秀并不意外,原主没什么亲人朋友,能寄到这里来的也就录取通知书了。
“谢谢。”接过拆开,拉出里面一张薄薄信纸,上面有华大大学的校徽,钟毓秀平静说道:“我录取上了,是物理系。”
严如山见此,撕开信封,从里面调出跟钟毓秀如出一辙的通知书。
罗建民捡起来看了看,咧嘴就笑,“恭喜严同志,恭喜钟同志,你们都考上了华大;严同志报考的金融系,年后二月三号开学。”
“同喜,你们的通知书应该也在路上了。”钟毓秀把通知书重新放会信封。
严如山眸光微动,把通知书递给到钟毓秀跟前,“钟同志,我的信封撕毁了,麻烦你把我的也放一起吧。”
“严大哥,你用牛皮纸包一下也是一样的。”她和严如山没亲密关系,为她保管录取通知书不合适。
“没必要,到时候我们还是要一起走。”严如山鉴定的将通知书塞给了她。
钟毓秀只觉重若千斤,若是出了差错,严如山便与华大失之交臂,“严大哥......”
“我们男人粗心大意,谁知会不会弄丢,麻烦你帮我保管一下。”
怪只怪严如山态度太坚决,在孙如红等人灼灼目光下,不得不将其收了起来;还好有储物戒指可以用,不怕弄丢人家的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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