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两位教授下楼道,直至身影看不见,她才回转,脑中回荡着两位教授的话;思绪有瞬间紊乱,不过片刻又平息了下来。
两位教授说的没错,今生她可能没法将秘密说出口了;若是她死的时候严如山还在的话,倒是不介意将来历告知他。
这就是她的底线和退路。
她说的交心,只限于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所有。
她坐回原位便出神半天,直至严如山赶回来,才被唤回心神。
“严大哥。”瞅着眼前满目关切的男人,忽然觉得她有点渣。
“毓秀,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回应。”严如山抬起手,将油纸包放到茶几上,“有什么心事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钟毓秀摇头,“你去哪儿了?”
“看看。”严如山笑了笑,打开油纸包,片好的烤鸭映入眼睑,钟毓秀眼底迸出喜色,“烤鸭,全聚德还没卖完?”
严如山脸上的轮廓线条柔和下来,道:“全聚德这会儿已经没烤鸭了,是从一个兄弟手里买过来的;他手里有两只,均了一只给我。”
钟毓秀喜笑颜开,“谢谢你严大哥。”
“知道你没吃饱,快吃吧。”严如山拉过藤椅在她身边坐下,并拿起了茶几上的油纸包,送到她面前,方便就近拿取。
钟毓秀略心虚,严如山带她非常好,可以说无微不至了;但她心里有秘密,又刚经过两位教授的提点,不自觉的便觉得心虚。
拿了一块儿吃,满口留香,那点子心虚在美味的烤鸭面前,立马被抛到九霄云外。
“你也吃。”塞了一块给他,“一个人吃着可不香。”
严如山盯着她缩回的手,深邃晦暗,“我手脏,你喂我。”
钟毓秀撇他两眼,猜到了他的心思,却不揭穿;又拿起一块送到他嘴边,等他张嘴时,收回,塞自个儿嘴里。
严如山张着嘴呆滞两息,合上嘴时忍俊不禁,好气又好笑。
“不是给我的吗?”
“谁说给你的?到你嘴里了吗?”回的理直气壮。
严如山俯身在她耳畔轻呵气,“调皮。”
“啧。”钟毓秀噘他一回,慢条斯理的吃着,心血来潮时吃的特别慢,似在故意馋他。
严如山:“......”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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