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的女儿,是杜神医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闺女,此时被她这样的目光盯着瞧,杜神医心一软,没再说什么。半个时辰后,杜神医脸色苍白地离开了杜菲芋的房间,一同离开的还有神色麻木的小琴。
屋里,杜菲芋从榻上爬了起来,她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领,慢吞吞下了地,捡起了地上的铜镜,照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皮肤变好了不少,伤口处散发出的恶臭也消散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菲芋下意识想要去找自己的父亲问问,可是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脚步顿住了,再也迈不出那一步。
而杜神医在离开杜菲芋这里后,顾不上回自己房间整理一下,就直奔宋宅而去。
宋宅。
寂静的书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宋宴淮倚靠在椅子上,眼睛落在桌上的美人画卷上。
画上的美人画得很是传神,一颦一笑如有实质,宋宴淮看着纸上的熟悉面容,下意识伸手去触摸。
“栀栀,你在哪里?”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宋宴淮的人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收到叶千栀的消息。
谢令奕说,他是亲眼看着叶千栀跌下了山崖,可宋宴淮知道这件事太迟了,他的人把山崖地下翻找了好几遍,别说血迹了,就连一块破布也没发现。
叶千栀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
连块遗骸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