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下雨了。”钱错将坐在轮椅上的人推至窗边,低声轻语。“这可算的上是春天的头一场雨,你看看吧。”他边说边将手放到滕瑞雨的双肩上,替它拢了拢衬衣的领子。
“苗秀思刚才来给我们送喜帖了,你要不要看看?嗐,她过不了多久就奔三了,我都替她着急,可算是嫁出去了。”钱错走到一旁放了东西的桌上,拿起一张烫金的喜帖,又走到坐在窗边的滕瑞雨面前蹲下,对着他展开喜帖。
“和王博洛那小子。”钱错动作轻柔的扫开他额前的碎发。
“你说说你,这些天我跟你说这么多话,你也不知道理理我。”钱错有些无奈的抚上了他白玉般的脸颊,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呆滞的眼瞳,轻轻笑了笑。
他握住滕瑞雨交叠放在腿上的双手,起身吻上了他光洁的额头,然后一路向下,停留在在淡色的唇瓣上。
这是一个极其轻柔的吻,夹杂着浓浓的爱意和无限的悔恨,四片唇瓣相碰,却不含丝毫欲望。就像是学生时代,一对相恋已久的情侣,放学后走了不同的路,却不约而同的来到监控死角,给彼此一个轻柔的吻,带着纯粹的爱意与喜欢。“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是不同的。”滕瑞雨曾经这样对他说过。“爱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一张美丽的脸、一张刷不完的卡和灵巧的舌头,都可以变成爱。你可以爱很多人,父母、兄弟、朋友甚至宠物,当你想表达你很喜欢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的时候,通常你说出口的都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