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诧异的朝他望来,“谁?”微弱的烛火摇曳,映着她纤弱的身形,映着她眼底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紧张。
看清楚他的脸以后,夏清浅所有的紧张都化作了惊讶,“皇上,您怎么来了?”
这个时辰,突然有人不敲门直接闯进来,确实应该是这个反应。
萧墨寒静静打量着她无懈可击的表情,忽然迈开长腿,不徐不疾的朝她走了过去。
夏清浅眨了眨眼,神色自若,垂在身侧的手却已经悄然握成了拳。
男人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直到走到没有路可以再走,他便停在她的床边,缓缓的俯下了身。
夏清浅瞳孔微缩。
“夏清浅。”
他不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叫她的名字。
低沉的嗓音明明没有情绪起伏,却又似乎暗含着浓浓的危险,“你刚才去哪儿了?”
她手心蓦然攥得更紧,眼神却直直的望向他,无辜懵懂,“嗯?”
四目相对,萧墨寒不怒反笑。
这个女人,装腔作势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香味和刚才龙吟宫偏殿遗留的香味一模一样,他简直要怀疑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菲薄的唇冷冷吐出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夏清浅,“......”
夏清浅一直觉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是——坦白就会倒霉,抗拒才能保命。
毕竟他要是有证据,就直接把她弄死了,何必在这儿跟她瞎哔哔?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想诈她——要是真诈出来,说不定就赏她个全尸,美其名曰已经从宽发落了!
思及此,她愈发茫然的眨了眨眼,“臣妾今晚一直在冷宫待着啊,皇上何出此问?”
“夏清浅!”
萧墨寒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冷喝道:“再不老实,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夏清浅眼神微不可觉的变了变。
这男人如此笃定,莫不是刚才隐身符失效的时候看到她了?
要这是这样,她也太倒霉了吧?!
走哪儿都能碰上他,这已经不是简单一句冤家路窄能形容的啊!
夏清浅颇为忧愁的叹了口气,对上他眼底那抹冷意,她蓦地咬了下舌尖,“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疼得她眼眶一下子红了,“您不相信臣妾说的话吗?”
“朕应该信你?”男人冷笑。
“那当然!”她控诉的低呼一声,显得委屈而理直气壮,“虽然臣妾昨晚和今早确实离开冷宫,可也只有那两次而已!您特地在冷宫门口安排这么多御林军,不就是为了监视臣妾吗?”
女人瞪大的双眼中满含着被冤枉以后的悲愤,带着哭腔,“他们把冷宫团团围住,臣妾又不是长了翅膀的鸟儿,怎么可能飞出这牢笼?”
萧墨寒眸色微微一变。
他告诉自己,这女人在说谎——虽然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办法,但她一定在说谎。
可是对上她楚楚可怜的双眼,到嘴边的话竟没有说出来。
最后只硬邦邦的道:“朕在龙吟宫看到你了!”
果然!
夏清浅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面上却是故作惊讶的眨了眨眼,“您莫不是......相思成疾,出现幻觉了吧?”
萧墨寒,“......?”
“放肆!”
他怒喝一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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