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昙说:“陆忍冬,你不知道腿被活活打断是有多疼。”陆忍冬赶紧道:“好了好了,我说!”
然后他把平板掏了出来,又翻到了监控录像,道:“你仔细看看这两天的录像。”
苏昙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迟疑道:“有什么问题么?”两天录像分别是受害者死前前一天,和第二天早晨的,录像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时闺蜜A进出受害者屋内的情形,她看了看,实在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陆忍冬的手指点了点屏幕,道:“没有感忽到什么奇怪的违和感?”
苏昙瞅了瞅,道:“违和感……”她在陆忍冬的提示下,隐约间总算是抓住了点什么,迟疑道,“是她提着的这个包?”
陆忍冬道:“聪明。”
大约是脑子里一直记得这姑娘要和受害人一起出去旅游,所以潜意识里并没有太过注意她手里提着的包。
现在经过陆忍冬的提醒,苏昙的确发现这个包有些违和感。
这个包看起来太大了,而且似乎装了很多东西,因为A在进屋时,都得用两只手十分费力的将包拎进屋子。而在走廊上的那段路,这个包几乎都是利用的底下的滑轮进行搬运。
“……里面装了人?”最关键的一环解开了,苏昙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她马上又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道,“可是这个包的体积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大啊,人能藏在里面?”
陆忍冬说:“你忘了他们是什么系的了?”
苏昙道:“舞蹈系……”她瞪圆了眼睛,道,“居然是这样——太可怕了。”
陆忍冬点点头,将所有的线索穿成了一条十分清晰证据链,他说:“凶手身高一六二,体重只有七十多斤,形体非常的柔软。”
苏昙一想到有个人藏在包里,就觉得毛骨悚然。
陆忍冬继续淡淡的叙述:“她利用这个包进入了受害人的家中,藏在了平时不会打开的柜子里,第二天又利用包离开了现场。”
而作为这一切的帮凶A,在离开A家中时,依旧是带着那个包,只是包却像是轻了许多,她可以将整个包背在背上了。第二天她的表现更加明显,在进入时是将包背着的,而出来的时候,则是拖着的……
只是这个细节,如果不单一的点出来,还真是特别容易被人忽略。
苏昙道:“这你都能发现……你太厉害了。”
陆忍冬说:“两个葱油饼赚了吧?”
苏昙乖乖点头,说:“赚大了。”
陆忍冬说:“那你……”
苏昙警惕道:“我不想听别的故事了。”
陆忍冬面露无奈,道:“就两个饼的事,何必这样嘛。”
苏昙道:“那是你不知道葱油饼有多难抢……”
陆忍冬道:“好好好,咱不说饼了。”
不说葱油饼的事,两人还能勉强做朋友。苏昙又问了些案件里的细节,陆忍冬都答了,当她问道作案动机的时候,陆忍冬叹了口气,他说:“他们三角恋了。”
苏昙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忍冬说:“你没听错……凶手喜欢A,A也喜欢凶手,但是受害者喜欢A,并且威胁他们要是敢在一起就把他们的事情曝光。”
苏昙听的稀里糊涂,又让陆忍冬说了两遍才听明白,她道:“这、这也太复杂了吧。”
陆忍冬哭笑不得,道:“有那么复杂么?”
苏昙道:“……我还以为她们是为了男孩子争风吃醋呢。”
陆忍冬摊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争风吃醋吧。”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苏昙,觉得自己大概是很难理解这种为情杀人的感觉了。
陆忍冬所:“这个案子里还有些小细节没有整理清楚,当然,这些细节对主要案情没有什么影响。”他是把整个案件简化了说给了苏昙听,苏昙都听的有些晕乎,若是一一解析,大概苏昙更是听不明白。
从接触苏昙开始,对女人情绪非常敏感的陆忍冬就发现苏昙表面与常人无异,但在某些感情上却很是迟钝。只是目前,他还不确定这种迟钝是无意识的,还是有意识的。
苏昙听了陆忍冬的详细讲解,叹气道:“值了值了,再给你个葱油饼都够了。”
陆忍冬笑道:“那你记得补给我。”
苏昙说:“交易已经结束了,并不打算付尾款。”
陆忍冬说:“……”
假装没有看到瞪着眼睛的陆忍冬,苏昙拿起书装作什么没发生的开始读了起来。
陆忍冬委屈的嘟囔了句哪有这样的,见苏昙不理他,也只能暂且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