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今日趁着验茬结束一道走,还是为了给王富贵以及小央缔结婚契做些准备,先去内务府取得特批,再申请需要的物资等等,虽然手续麻烦,但对每一个想要结对“菜户”的本人来说还是很隆重的仪式。只要你情我愿,内务府也不会完全不讲情面,到底开朝到现在,也没几对菜户。
——晋.江.独.家.发.表——
提交了申请后,傅辰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向掖亭湖继续每天的清扫。
掖亭湖附近平日人迹罕至,这份差事总的来说比较轻松,今日他抄了小道,过了茗申苑后就是掖亭湖的范围。傅辰路经一片池中假山的时候,听到了一种古怪的声音,虽然极力压抑,却不难听出是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粗喘声。
他瞬时脸色大变,这青天白日的在皇宫行苟且之事!?
拿着扫帚的手一抖,理智迅速回笼,快速抓紧险些落地的扫帚。
如果要离开,必然要经过那庭院的拱门,拱门正对着假山,必然会看到他。
几个瞬息,傅辰就已经决定好退路,轻步挪动,躲入这庭院的竹林中。
正当他进入竹林,一股几乎与竹林融为一体的气息从后方袭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捂住了嘴,鼻尖萦绕着淡淡冷香,清雅出尘。
那看似柔和的动作在真正贴近时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爆发力,来人是个练家子,这是傅辰第一层判断。这人出手相当快准狠,很明显,在他来之前这竹林已经有人了,来得比他更早,应该也是不想惊动假山中人,先下手为强,这是傅辰第二层判断。
傅辰除了一开始本能的反抗后,就停下了身体的动作,因为他看到了那露出的衣袖上精致的纹路,能穿这样的人地位自是不一般的,来人的动作稍触及离,在确定傅辰不会喊叫出声后就离开了。
那柔软的布料划过肌肤,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傅辰转身抬目,心下一惊,男人一袭青色外袍,脸上带着淡然的的笑意,无情无欲的神色中透着高华的气息,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只消一眼,便能让人万劫不复,之前只是远远看过一眼便铭记于心,这世上有种人天生就是令人望尘莫及的存在。这般出尘脱俗的人在皇宫也找不出第二位,三皇子邵安麟。
刚要行礼,却被眼神阻止,邵安麟缓缓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现在可不是讲究虚礼的时候。
竹子分布较为密集,两人的位置站得有些近,邵安麟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丝丝缕缕的钻入鼻尖,傅辰觉得鼻头有些痒。
傅辰看似淡定自若,心下却有些隐忧,虽是情势所迫,但以他的身份站在这儿,三皇子要是事后算账也够他一壶了。
度秒如年,被这对男女弄得进退两难,只能等待这活春/宫结束。
这花园中的男女已经快进行到尾声了,声音也越来越激烈,他完全可以预见若是这时候被里面人发现,他也可以悄声无息的消失在后宫中了。
若不是傅辰离开原来的位置快速又悄声无息,这会儿就能被里头的人看到。
女子赫然是那位家世显赫,备受帝宠的祺贵嫔,当初陈作仁顶了叶辛的职送荔枝,最后糟了罪的贵主子。另一位当事人,傅辰曾在掖亭湖见过,正是把邵华池推下掖亭湖伪装成溺死,如今继承人声势最大的二皇子邵华阳。
以这位狠毒又无顾忌的心性,若是他的“好事”被人看到,会是什么下场?
竹林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还扑倒在祺贵嫔身上享受余韵的邵华阳猛然抬头。
他犀利的目光扫向外边,左右环顾,厉声喝道:“谁!?”
傅辰的心脏咚咚咚跳动,手心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