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最快更新后宫梅妃传 !
娇滴滴的话语溢出朱唇,不单单是看戏的诸位女子蒙了,就连一直跟在李泽乾身后的顺子和周云溪也蒙了。
主子这是做什么?周云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处了,顺子的眼珠在梅主子和灵儿之间来往几次,才在李泽乾警告的目光中老老实实低头,努力将地面看出个洞来。
魏茵娘想拿帕子掩口去笑,手方抬起,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扮演的是高冷的美人儿,只好尴尬地放下:“表妹这话可真逗,不出事儿时候灵儿这丫头是你的贴身宫女,这一出事儿,就成背主的了,可真是让人寒心!”
“皇上”
季静梅根本不理会她,抬起头,声音拖长,一个音转了三个弯儿,李泽乾听得肉麻,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收敛些,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是皇上在安慰梅婉仪,魏茵娘脸色气得泛红。
“朕有段时日不曾见到这婢女了,还道梅儿吃味儿了,原来是梅儿发现此人背主了,该杀了才是,你就是心太软。”
灵儿瞪圆了眼睛,魏茵娘眼睛都开始红了,恨不得拽着李泽乾死命摇晃,皇上一定受了这妖女的蛊惑了,她魏茵娘就不是个心软的主儿,自己这位表妹可是更胜一筹,恨只恨表妹她从前装得太好,以至于皇上都被她蒙蔽了双眼。
“臣妾才不是心软,臣妾是为孩子祈福呢,可不能有杀孽。”季静梅歪在李泽乾怀中,为难地开口:“皇上也知道,这丫头跟了臣妾许多年,臣妾本想着过两年给她置办些嫁妆,风风光光将她给嫁个好人家,可谁知道人家的心思啊,根本不是臣妾能猜到的。”
“婉仪娘娘可真是心善”,言婵娟正堵着一口气出不来,听到季静梅的话勾唇一笑,只那笑容却怎么看都是讥讽:“只这一点妾都不如娘娘,素白,你若是哪日有了心上人定要给本主说清楚才是,免得本主误会了你的心思。”
“主子说笑呢,奴婢虽然从未读过书,却也得您教导,万万不敢起那龌龊心思。”素白垂手侍立在言婵娟旁边,小声道。
季静梅瞥她主仆一眼,又扫向脸色红了白、白了青的灵儿,秀美一挑:“哟,言宝林这奴才教的真真是好,这指桑骂槐的功力可不是一时片刻能学会的,还是你会调教奴才,不比本宫,愚笨得很,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人有了其他心思,皇上”,她忽而转头,叹口气:“民间有句笑话,‘一孕傻三年’,臣妾如今都开始糊涂了,真要傻三年,您身边就没有臣妾的位置了。”
李泽乾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干咳了一声:“是这奴才起了二心,朕的梅婉仪可是顶顶聪慧的。”
在宽大的袖子遮掩下,季静梅的手忍不住掐了他一下,面上却是羞红了脸。
两人之间的互动让一众女人看得眼睛发红,其中以魏茵娘为最恨,眼见皇上的到来让事情偏离了该发展的方向,竟成了这二人秀恩爱的主场,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讥诮道:“姐姐早说表妹是宫中最得皇上喜欢的,这不,皇上眼中啊竟是全无臣妾等人呢,灵儿,皇上都来了,你主子定然是能保你周全了,你还不好好求求表妹?”
“主子”,灵儿只是一瞬间犹豫,求生的本能让她瞬间做出了选择,她看向季静梅:“奴婢都是奉您的命办事的啊,您不能对奴婢不管不顾啊,奴婢跟了您五年了啊,主子”
季静梅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灵儿忍不住又去瞧魏茵娘,气得魏茵娘心中破口大骂“废物”,吴琳眼神滴溜溜在几人身上转了转,“说来奇怪,你不是梅婉仪的丫鬟吗,怎的我瞧着更像是魏婉仪的丫头呢?怎的频频看魏婉仪?莫不是你表面上是伺候梅婉仪的,实质的主子却是魏婉仪?”
“吴宝林,茶可以随便吃,这话却不能随便说的”,魏茵娘眼中泛起一丝寒光,稍纵即逝,她盯着下首跪着的灵儿:“你这丫头,本宫虽说是你主子的表姐,本宫说的话却是没有多大用的,你与表妹多年主仆情分,表妹还能真不管你不成?”
“魏婉仪这话可真有意思,看来素白可真是有福气,将来就算真做了对不起婉仪的事儿,念着那主仆间的情分,想来魏婉仪定能保她性命无忧了,本宫这人吧,最是小性,是万万不能忍受背主的行为的。”
“表妹说笑了,灵儿她可是表妹一手调.教的丫鬟,怎么会背主呢?”魏茵娘此刻才反应过来刚才季静梅话里带话的意思,又硬生生扯出抹笑,对着李泽乾道:“皇上最是英明决断,眼下查出这未央宫的宫女夹私出宫,又是这巫蛊之物,皇后娘娘卧病在床,臣妾等恭请圣上决断。”
众女子对视一眼,见魏茵娘跪地,纷纷起身跟着下跪,“臣妾等恭请圣上决断。”
季静梅眼眸渐渐冷了,她松开李泽乾的手,坐直了身子:“既然诸位姐妹如此希望圣意裁决,皇上,不若如了她们的意。”
李泽乾抬手:“朕今日既然来了,自然会为无辜者主持公道,说说目前的情况吧。”
自有宫卫将事情简单说出,李泽乾盯着那巫蛊好一会儿,忽而笑道:“魏婉仪,你可知道皇后的生辰八字?”
“这.......臣妾不知”
“尔等可知道皇后生辰八字?”李泽乾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而问在场的其余妃嫔。
相熟的妃嫔忍不住互相看看,不知道该不该说,季静梅不耐烦地道:“皇上真是说笑,昔年皇后娘娘做王妃之前,与您可是合过生辰八字的,钦天监那儿是存有记录的,宫里除却低位嫔妃,其余人想知道的话如何不知?”
“所以......魏婉仪方才在欺君?”吴宝林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话音刚落,她就捂着嘴巴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季静梅瞥她一眼,不语。
魏茵娘的脸色却白了,正想说什么,又听王美人缓缓开口:“嫔妾记得,昔日在潜邸时候,皇后娘娘大办过一次寿宴,因而嫔妾知晓娘娘的生辰,但却不晓得具体时辰。”
季静梅嘴角微微勾起:“魏婉仪如何解释这件事?莫不是你从未将皇后娘娘放在眼中,故而娘娘的生辰从未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