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天,学生们几乎不谈别的,只是不停地议论着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古怪的反应以及他和那个突然出现的、谁也不认识的女子的关系。
但是西弗勒斯本人却开始后悔为什么他会一时冲动把伊芙琳的身份暴露。不过他没想到麦格教授居然记得伊芙琳。
半明半暗的教室里只有两个人的身影。深褐色长发的女孩半蹲着,看着坐在地上的黑发男生搅拌着坩埚里冒着泡的土黄色液体。
“喂,”教室里回荡着女孩的声音,微微沙哑又带着甜蜜,“你会说法语吗?”女孩的一只手拢了拢头发,紧张的等着他的回话。
“不会。”隔了一会儿,西弗勒斯·斯内普回答道。
“我教你呀。你学不学?”女孩笑得天真无邪的样子,可是灰绿色的眼睛微微的冰冷,“作为你教我做消肿剂的回报。”
“先管你自己,再来管我。还有,别说的那么大声,我在做最后一步了。”西弗勒斯耐着性子回答。
“Charitébienordonnéeenceparsoi-même.你刚才对我说的那句话,在法语里就是这样的。别忘记是我教你的哦。”伊芙琳·埃弗里依然是笑眯眯地,“你在做的不是消肿剂,是什么?”
“复方汤剂。你不去上课的话当然不知道了,”西弗勒斯悄悄翻了个白眼,“你还是闭嘴吧,多看书少说话。”
伊芙琳撇了撇嘴,表情变换,笑意全无。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你都知道我们家族最隐秘的秘密了,要不要杀你灭口还是个问题呢。”言毕,她换了个姿势,“我是易容马格斯,可以不喝复方汤剂就变化外表。”话语里带着自豪。
“有什么了不起,”西弗勒斯回嘴,“除了傲罗也没有别的可以干,想想看你的监护人。下次少了一只眼睛可别来找我。”
伊芙琳笑了起来,像风中随意摇摆的风铃似的声音,像星星坠落摔碎的声音,却慢慢都是沉重和压抑。
眼睛忽然睁开,瞪着漆黑的床单。他的视线慢慢移到自己的左边----空空如也,冰冷,没有一点可以藉慰他的信息。枕头上有一根头发显示着一天前还有人睡在这里。一根头发,一根长头发,一根长长的、深褐色的头发,而且还带着卷。西弗勒斯把它从枕头上捻起来,回忆着刚刚破碎的梦境。奇怪的是他不记得他经历过那些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