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给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什么时候八卦过?”
也对。有道理。伊芙自我催眠,躺回床上。
“我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来谈恋爱?”
伊芙一噎。西弗勒斯喜欢开玩笑,喜欢嘲讽,她是知道的。但是这么直白......还是第一次。
摩羯座也不都是变态嘛。
“切,”伊芙撇嘴,“想得美呢。还谈恋爱。卡罗兄妹哪个被你看中了?”
西弗勒斯无语了一阵。他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必须紧绷着。
“他们是敌人。”他挑选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说法。
“所以,我是来陪你打回去的啊。”伊芙娇笑一声,西弗勒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用那种声音。”
“哪种?刚才我发出来的?你不喜欢我用这种声音说话?”伊芙刻意问,故意凑上前,然后被西弗勒斯盯到脸红。伊芙在心里歧视自己的肤浅,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明显。
“邓布利多军”持续招新。伊芙哑口无言地看着墙上的大字,第一反应是想知道这些字是用什么材料写的,然后才后知后觉----这些学生大概都拿她当食死徒看待了。
杀死了邓布利多这样的罪名。哦,对。她还炸了条街呢。
伊芙耸耸肩,朝着教室不急不躁地走,鞋跟在霍格沃茨走廊的地面上有节奏地敲着,浅绿色纱裙裹在黑色巫师袍里,袍子在行走同时被风鼓起,忽略那头头发,背影几乎与西弗勒斯重合。
走过拐角,已经看到陆陆续续往教室里冲的学生。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
魔法史教室里,宾斯教授慢慢绕着教室飘了一圈,从黑板里穿回办公室。伊芙后脚踏进来,表情近乎是和蔼的,可是在底下的学生眼里无疑是恶魔。
伊芙低头在讲台里翻出一本教材,用漂浮咒控制着书浮在空中,找到她需要的那一个部分。这大概是七年级的学生,她回忆着,随口问:“课上到哪里了?”
她认出赫奇帕奇学生里有一两个已知是邓布利多军的学生,还有斯莱特林学生最后两排坐着马尔福、克拉布、高尔、帕金森等人。
马尔福低下那浅金色的脑袋,凑过去和帕金森嘀咕了什么。狮子脸的女生高声说:“上次你进阿兹卡班前,我们刚上到1946年,斯内普教授。”
一阵苍蝇叫似的嗡嗡声,学生不断交头接耳,伊芙听到重复的几个“邓布利多”“斯内普的妻子”“不像是坏人”“看上去有点阴森”之类的词汇。
她挑了挑眉。
“这样啊。正好,”她一个转身,手里捏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白色粉笔,“1945年,邓布利多打败格林德沃,世纪对决后格林德沃的信徒均被逮捕到纽蒙迦德,格林德沃本人被关到他曾经的堡垒顶楼,由阿不思·邓布利多亲自施法禁锢他。”
“纽蒙迦德在格林德沃和他的手下被关进去之后,作为欧洲第二个监狱存在,但是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公共监狱。学者界普遍认为,纽蒙迦德不算是监狱,顶多是一个格林德沃相关展览馆,参展的都是本人,游客都是魔法部部长们。”
“这就顺带一提我们认为的唯一巫师监狱----阿兹卡班。”伊芙冷冷地笑了起来,“据你们所知,我四个多月前从阿兹卡班越狱,到霍格沃茨干掉了校长。现场讨论我的动机,或者写一篇格林德沃纯血论的漏洞十二英寸论文,自己选。”
这可不是为人师表该有的行为。
伊芙告诫自己不要过分,可是冥冥中大概梅林规定了她注定要做个恶人。
她不打算澄清自己没有杀邓布利多的谣言,也没有惩罚学生的欲望。西弗勒斯坐在校长的位置上,她是西弗勒斯的妻子,学生多半都认为自己是谋反了。
直到她听到赫奇帕奇的一个金色头发的圆脸女孩站起来,大声说:“你越狱是跟小天狼星·布莱克学的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越来越多奇怪的问题向她抛过来。“邓布利多为什么变成了一本书?”“你和斯内普教授真的有孩子吗?”“你为什么出现在霍格沃茨?”“你是食死徒吗?”“神秘人活过来了吗?”“哈利·波特在哪里?”
伊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她拿起魔杖,用魔杖尖端指向每一个提问的学生。“他没死;有;谈恋爱;不是;对;救世去了。”
接下来的每一节课,她把这些问题挂在黑板上,课程一开始就先重复这几个答案。
结束前,她说如果听到任何有关她回答的问题的讨论出现在课外,她会亲自给他们关禁闭,内容是誊抄魔法史三遍,抄完走,抄不完翻倍。
真是个疯子。德拉科·马尔福惨白着脸,在心里念叨。
2月13日那天早上,伊芙听说哈利·波特回到了霍格沃茨,要去闯拉文克劳塔楼。
伊芙直到下午都没有得到确切消息说这不是谣言。而卡罗兄妹显然比起她对哈利闯进不是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很是热衷。
还没有吃完早饭的煎饼,米勒娃·麦格脸色发白,猛地站起来后退,急匆匆地离开了餐桌。西弗勒斯满脸青黑,阴云遍布,和伊芙对视一眼,两人都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在学生和教授眼里,她是杀害邓布利多的凶手,他是黑魔王座下最忠诚的走狗。
伊芙慢吞吞吃完早饭,手里握着魔杖往拉文克劳塔楼走去,迎面撞上了一大群疯狂的学生,打头的是纳威·隆巴顿,覆盖伤疤的脸上是少见的激动和兴奋。他似乎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讲话。伊芙没由来的一阵放松。
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