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你带着我走，我又该怎么办？

“够了，阿奎拉。”卡洛尔瞪了她一眼，“你太依赖别人。你必须自己一个人走下去，没有谁会帮你。我们都有自己的原因，都有目的，你怎么就知道别人对你是好是坏？”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是不会害我的。”

“第六感不完全可信，阿奎拉！”卡洛尔站起来，毛毯从肩膀滑下去，她却似乎没有感觉到冷，“你不是我，你不了解我，你甚至除了我的名字，我的几个著名的事件外对我一无所知！我为什么教导你？我为什么向你伸出手？我为什么要给一个陌生人那么多关怀？”

“卡洛尔......你不会害我，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害你，不需要告诉你，你又怎么会知道呢？”卡洛尔又是叹息，疲惫地捡起掉下去的毛毯，掸了掸重新披上，“我觉得你和我太像了，阿奎拉。我们太像了。我不舍得看着你落到我这个地步，我必须拉一把，把你从黑暗里拉出来。但我不是你的引导者，不是你的神。我告诉过你，你是你自己的神，你是你自己的信仰。我不配这些。”

伊芙只是长长地沉默。

午饭是很浓稠的奶油蘑菇汤，大概是到了一个月的月初，新来的食材足够他们这些囚徒吃个一两顿丰盛点的。

“你猜，要是里面有吐真剂，是不是我们全部都会中招？”

“不会。”

她们默契地都没有提起刚才的争执。

“原因？”

“阿奎拉，别总是咄咄逼人。耐心点，我又不会对你藏私。”卡洛尔慢悠悠地说，“你相信那是真的，你就会说是真的。我问你，伏地魔可怕吗？”

“可怕。”

“说实话。”

“气质可怕，脸不可怕。”

“原因？”

伊芙噗嗤地笑了。不是因为卡洛尔的质疑和她一模一样，而是：“伏地魔的脸毁了，现在他既没有鼻子也没有头发。”

卡洛尔半张着嘴，一脸诧异。

大约快把汤喝完的时候，卡洛尔喷了一墙。

“罢了，你也知道，你不会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