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到眼前一黑。“尼法朵拉·唐克斯？”

唐克斯满脸云里雾里，她战争中受的伤已经好透了，这会儿看上去活蹦乱跳的。她愣了愣，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忽然给予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伊芙，她告诉我了。”

不用说。伊芙知道莫妮卡不会给自己任何逃脱的机会。“这东西，”她抬了抬手，扯起了一双手腕，“你自己试验过就知道，我这个样子也变不了形的。”

唐克斯耸耸肩，“可是魔法部不包办登记易容马格斯的，因为你根本看不出来......到底你对面的人是真是假。”

她身后高了她接近一个头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打断了她们“愉快”的叙旧。

“好啦，唐克斯，我想我和伊芙琳需要不被打扰的谈话时间。”

唐克斯依然笑嘻嘻地离开了，还故意变出了一头和伊芙一样颜色的头发。

阿不思坐在伊芙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黄杨木的桌子，桌上空荡荡的，直到阿不思往上面放了一瓶福灵剂。

伊芙当然知道那是福灵剂。她靠着这玩意儿救了西弗勒斯。

她抬头细细地打量邓布利多，然后绽放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你看上去挺滋润的哈。”

阿不思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他轻轻咳嗽一声，扶了扶眼镜。

“彼此彼此。”

伊芙装作没听见，“所以，为什么？”

阿不思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蓝眼睛闪着她熟悉的、锐利又明亮的光芒。

“只是想试试‘自由’。”

“你的自由？”伊芙轻叹道，“你的自由。确实，你被束缚了太久了。可是她还在，你不准备把她带出来？”

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阿莉安娜。

“她很喜欢那里。”阿不思尴尬的脸色让伊芙平白无故受了不少安慰。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辞去校长的职位吗？”伊芙严厉地质问，“作为变形术的教授继续待在霍格沃茨？”

“不是教授，伊芙琳，是变形术部门主管。”阿不思纠正道，“虽然会被要求遵守校规，但是格兰芬多毕业的没有几个真的记得这些，不是吗？”

伊芙张了张嘴，想说麦格的名字，却没说出口。

她只是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不思等着伊芙。

“你只是想自私一次罢了。”她想通了的表情有些复杂，“你想随心所欲，不想被别人的条条框框管教。”

“我答应你，阿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