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大师原本还以为自己只是吃了闷亏,现在一听,有些焦急道,“不可能啊!我只是没防备中了他一击,伤了神魂而已,哪里的煞气附体?”
“且将事情与我细细说来。”道人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忌惮,抓着他手,焦急之中隐隐带着几分激动……
“那人年纪不大,竟能如此厉害,莫不是你瞧错了?”听完顾大师一席话,道人脸上阴晴不定,有些错愕道。
顾大师使劲摇头,“我敢保证,那人年纪绝对不会比玉明大。”
不知什么原因,他倒是将自己窥视人家宝物,乃至于率先对普通人下手的事情隐瞒下来。
“当真?”道人内心慌乱,道心隐隐有些不守。
实在是顾大师所说太过于荒谬,这怎么可能?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不仅掌握了如此厉害的术法,还能不动口诀瞬发出来?
“师兄当面,我哪敢胡说!”顾大师就差赌咒发誓了,“我说的千真万确,那人看着绝不会比玉明大。”
“那就麻烦了。”道人苦思片刻,悠悠道,“玉明七岁上山,天资不弱,到如今修行足足二十五载,也不过勉强入门。照你所说,那人即便打娘胎里修行,不过也是这般年月,可他竟有如此威能,一击就能让师弟你如此狼狈,这份本事,当今世上闻所未闻啊!”
顾大师一路奔逃一路倒霉,哪有心思考虑这个,此时被师兄一提点,豁然开朗。
额头不自觉流下冷汗,有些慌乱道,“师兄,都怪我一时孟浪,竟惹下如此厉害的对头,可如今该怎么办才好啊?”
“不急。”道人内心虽无把握,但仍旧强自镇定,分析道,“那人毕竟年轻,虽然有一手妙法,但毕竟根基浅薄,不然你今日也回不来了。”
“可就算如此,他那一手瞬发术法的法门,我们也无法对付啊?万一打上门来,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顾大师压抑着声音,恐惧万分,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明白其中的凶险。
“慌乱什么!”道人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我正壹教符箓派岂是任人拿捏的,那人不来还好,若是来了,定叫他好看。”
谁料顾大师压根不信,一脸狐疑着看了看他,好半天之后实在忍不住道,“师兄,这话你与别人说说尚且能忽悠几个,可眼下谁不知道我派势单力孤,连山门都丢了。对头要是打上门来,你我二人哪里挡得住。”
道人老脸一红,糯糯道,“那不是民不与官斗么。”
又撒手道,“那你说如何办?”
“要不请师弟出马?”顾大师眼珠子转悠一圈,总算想出了个办法,“师弟道行高深,量那人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修行,也决计不可能比师弟更加厉害。”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师弟近来游历大江南北,了无音信,只怕一时半会寻不着啊。”道人点点头,可很快又皱眉道。
顾大师胸有成竹道,“不怕,师弟临走时给了我留了个号码,打过去一准能联系上他。”
“那就好,只是那对头不知几时寻上山门,最好是晚些来。”道人面带凄苦着提了一嘴,可谁让自家修行的乃是符箓派中祝由科,治伤看病倒是拿手,可这斗起法来,凶险异常,一个不好连性命都要搭进去。
顾大师倒是干脆,“不怕,就算那人来了,也不敢不给我正壹教几分薄面;至于我,无非出去躲藏几日罢了。”
言语间,倒是对那师弟的本事甚是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