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噗嗤一声笑了。
他的嘴唇上,还染着绯色的唇膏,昭示着不久前那场激战的痕迹。
很快,就到了夏伊达下榻的酒店,两人拣了没人的路,一直进了她的房间。
从房门在身后闭上的那一刻起,两个人就再度唇舌交缠在一起,跌跌撞撞地,从门口到沙发,从沙发到床上。
当夏伊达给他按倒在床上的时候,忽然格格地笑了。
“我还化着舞台妆,穿着舞裙,现在,有没有变成了大花脸?”
格雷也笑了,握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又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没有,美极了。”
“我想先去洗个澡。”
格雷滞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格雷望着紧闭的浴室的门,猜想着她是不是正在对着镜子认真地卸着妆,然后步入花洒的下面。
想象到这里,格雷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太迷人!这么多个无法相见的日子,你变得太迷人,迷人到我那日复一日的思念中想象力都不能及。每一天想像着你的样子辗转难眠,可是连梦里的你的样子都抵不上你现在的十一!
要是能把你捉走,藏起来,独占你的全部就好了。
想到这里,格雷的心里抽痛了一下。
他的想法,浴室里的女孩却是一无所知。她洗得非常快,几分钟之后,她就草草地擦干头发,从浴室里快步出来。
看到他的那一瞬,她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仿佛又一次求证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着,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棉质浴袍,整个人已经素面朝天。格雷的心跳得厉害——卸了妆的她,依然是那么好看,就是记忆中那个熟悉的样子。
但是,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个小姑娘,而是添了一分恰到好处的女人的韵味,撩拨着身体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她款款地走近了,他坐在沙发上,她就着这样的姿态跨坐上去,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吻他。
这看上去过于理所当然的举动令格雷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他拼命地压抑着自己,吻得温柔而克制。但是,她就像无论如何都不会满足似的,怎么也不肯放开他,终于令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喘息着,把她扳过来,声音喑哑地在她耳边问:“他不来么?”
夏伊达愣了一下——“他?……谁?”
当她发现格雷正神色痛苦地瞟过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忽然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格雷·范塔西亚,你不会以为我跟别人结婚了吧!”
“这就是你今天躲着我的原因吗?”
“……”
她忽然跪直了身体,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自上而下地俯视他,脸上露出狡黠又任性的笑容。
“格雷·范塔西亚,你都认定我跟别人结婚了,为什么还跟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