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么?就在这一瞬间,我看着大男孩一般的卡修,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胀,一个不注意,某些名为脆弱的水流就会在我脸上蔓延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关心着我的,原来我不是没人管的。
……不要让我哭啊混蛋!
但我微微仰头,忍住了这在旁人看来绝对是莫名其妙的泪意。
“我当然没事啊,我会有什么事?”我侧过头,不经意间换上了发自内心的笑。
“对哦。”卡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伊尔·邦尼这个人虽然可怕了一点,但我也没必要怕成这样啊。”
“对。伊尔·邦尼只是问了我一点事情而已,又不会吃了我。”虽然有可怕的未来在威胁着我,但此时的我却忽然心情大好,与卡修调侃起来。
或许我该改改想法?其实卡修这人真不错,绝对会是个好老公的。
“哈哈哈!”卡修听了我的话,大笑起来,“别看伊尔·邦尼这么文弱的样子,我们背地里可认为他比野兽还可怕呢!”
“那么,如果他要吃我,你会救我吗?”我也笑着,继续开着玩笑。
“唔……”大概是我难得的好脸色令他也放开了,卡修假装沉思了片刻,才遗憾地摇摇头,“当然不,要不然他会连我一起吃的!”
“……”我无语地看着他,半天才摊摊手无奈地说:“卡修队长,你还真是无情啊。”
“叫我卡修吧。”卡修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了头,又加上一句,“我们都是服侍凯鲁王子的,不用那么生疏。”
“好吧,卡修。”我也无所谓,不过就一个称呼而已。
——希望……现在培养感情还来得及。
但事实上,没有时间让我们慢慢地培养感情了。
元老院在凯鲁的宫殿门外叫嚣着,凯鲁王子最终还是做出了与漫画中同样的决定,将夕梨送至在阿林那的赫梯一族,暂时由他们来保护夕梨。
看着剧情一步步的发展,我内心的焦躁是越来越浓。虽然我是绝对不会自愿去顶罪自首的,但谁知道到时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已经对改变剧情却只是在做无用功这个事实彻底绝望了。
几天后,元老会再次召开,凯鲁王子在会上让他“孩子”的母亲当场吐出了“黑水”,而这位正直的贵族公主裘蔷尔证明了孩子不是凯鲁王子的。由此,凯鲁王子漂亮地赢回了裘蔷尔的父亲,元老会艾基尔议长的支持。
而在裘蔷尔说出王太后在之前曾赐给她喝过东西之后,会议现场的气氛变得一触即发。议长要求检查修达,却被王太后以达瓦安娜的权力和其身后的巴比伦帝国拒绝。
看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曾经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看看现在王太后护着修达的样子,不就跟当初凯鲁王子护着夕梨的样子一模一样么?
自元老院会议结束之后,整个哈图萨斯就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惶惶氛围中。两股力量的对峙,让包围了阿林那的元老院士兵无法撤走,也让担忧着夕梨的凯鲁王子无法出兵。
率先按捺不住展开行动的是王太后,她派了士兵要将夕梨杀掉。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凯鲁王子也坐不住了,同样想召集近卫队出发去阿林那,不过被伊尔·邦尼给劝住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夕梨已经堪比苏妲己那样的人物了。
我在一旁感叹着,却在对上伊尔·邦尼看不出情绪的视线的时候瑟缩了一下。
他……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不管他,反正他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我是绝对不会如他所愿的。
但是,我没想到,这剧情居然没有我在特意篡改,也悄悄改变了。
某个早晨我正坐在庭院里晒太阳的时候,一队士兵忽然冲了进来,领头的厉声问我:“你就是乌鲁丝拉?”
在看到这一群气势汹汹的士兵的时候,我心头一跳,知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我很想说,我不是乌鲁丝拉,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
但领头的士兵在问完后却没有等我的回答,直接挥手让身后的士兵上来绑住了我,粗鲁地拖走。
踉踉跄跄地被拖着走,我的膝盖和手肘在拉扯间多了许多的擦伤。这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坏人,不知道我现在这具身体是美人,得好好保护么?
——可惜现在的我只是个犯人而已,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