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瑾瑜看见杨承那兴奋的样子,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一把推开他的手,犹豫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感觉有点像!”
“你感觉到什么了,是肚子里孩子在动吗?”
“不是,不是,哪有那么快!”纪瑾瑜说道:“就是这次月事已经过了两个月都没有来,而且我每日家昏昏欲睡,好像都是有喜的表现。”
“喜云,快去请大夫来!”杨承边大声地吩咐,边起身穿衣服!
纪瑾瑜大急:“哎呀!现在才三更天,到哪里去请大夫啊!”
杨承这才反映过来,然后蹬掉鞋子,搂着纪瑾瑜说道:“那咱们再睡会!”
本来手是搭在纪瑾瑜的肚子上的,却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忙小心翼翼的拿开,只拉着纪瑾瑜的手睡了。
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给纪瑾瑜诊脉,另外一只手轻轻捻着下巴上的为数不多的胡须,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点头道:“尊夫人月事已停两月有余,有昏昏思睡,而且脉象往来流利,滑如走珠,正是气血旺盛养胎之象!”
“真的!”杨承高兴的一拍手掌:“谢谢你大夫,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说着,拉着纪瑾瑜的手呵呵直笑:“阿瑜,阿瑜,你听到了吗?你有喜了!”
屋子里的丫鬟都被杨承那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喜云反应过来忙上前道喜:“老爷大喜,太太大喜!”
呼啦啦,屋子里守着的几个人都上前来讨喜!
杨承美滋滋说道:“好好好,同喜,同喜!”
那山羊胡子的老大夫却正色道:“尊夫人怀孕初期,当静养为上,不宜吵闹喧哗,另外还有许多注意事项,我一一写在纸上,平常生活当要谨记!”
“是、是、是!”杨承连连保证,忙又小声说道:“是,大夫,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做!”
到了下午,得到消息的顾氏带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登门。
“母亲,你怎么来了!”纪瑾瑜就要从床上起来。
顾氏忙上前一步,将她按在床上:“快躺下,别起来,当心累到了我的外孙!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应该好好歇着,行动都要小心,绝不能大意!”
顾氏那紧张的样子让纪瑾瑜十分窘迫:“母亲,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当年你不也是这样诞下我跟哥哥的吗?那么多女子都生过孩子,还有那些天天在地里面做活计的农妇,怀着孕还要下地干活,还不是照样好好的?你不用那么紧张!”
“你这孩子!”顾氏打断了她:“你懂什么!怀孕生子对女人来说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稍不留神就会十分凶险,你这是头胎,自然要仔细保养。你只听说过那些女人平安将孩子诞下的,难道就没有听说过难产的妇人吗?就是我当初生养你哥哥,还不是大出血,差点就没有了命!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得了心?”
纪瑾瑜见她越说越是严厉,忙告饶道:“母亲,是我错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保养的!”
“我知道你眼高心大,事事都有自己的打算,只是生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的!”她看了看屋内服侍的几个丫鬟,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身边尽是这点子年轻的丫头,她们哪里经过事?这让我如何放心得下?不如你回家里养胎吧!”
“这怎么行!”纪瑾瑜想也没想就反对道:“哪有已经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养胎的?母亲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不是我太紧张,而是你看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靠得住的人!一个个都年纪轻轻,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你还是听我的,回椿树胡同养胎方是上策!”
“岳母说的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承突然说了话:“阿瑜,我也觉得岳母这个主意好,我白天要去当值,不能陪伴你,晚上回来你还要操劳,有时候回来晚了,还要影响你休息。上午大夫也说了,前头三个月你需要静养!你若是去了椿树胡同,我白天当值也放心些!”
顾氏连连点头:“瑜儿你看,连杨承都这样说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回椿树胡同吧!再说了,也并不是为着你,而是为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好好想一想!”
顾氏说的不错,自己这是头一胎,没有经验,身边又没有年纪大的老人照看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个孩子,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自己跟杨承都怀着那么大的希望,要是有个好歹自己岂不是会后悔死?
而且杨承考虑也很有道理,自己在家里,他确实不放心。
“那好吧!”纪瑾瑜点点头,顺从地说道:“那我这回就听母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自己非常不擅于写婚后,总有点使不上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