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家爷爷,也是有因果,故而可以一见,能治则施药,不能治的话,你们接着念经吧……”
丁老爷想了想,咬了咬牙,知道爷爷其实已经差不多到了年限了,也就是求个多活一月半月的事。
请了这个小庄主上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这马车可是故意拿来考验玉玥身份真假的,但凡不是真正世家,这马车你就不敢上。为啥,车轮柱子上包着金子,车厢什么的,金光闪闪不说了,踏脚凳上也是金子包着,装饰用的珠子都是正经的东珠。车帘也是东珠串成,粒粒一样大小,车一动,轻脆动听。玉玥真货没有见过,但她可是由现代山寨货闪瞎双眼的时代过来的,什么都假,她做梦也没料到,这人真金真珠挂在这里,这珠子现代大把,一元钱能买几串。踏着金子的梯子就上去了,一点没脚软,铺在马车里的白虎皮却让玉玥不喜,
“大热天的,怎么铺这个?”嫌弃的语气仿佛是对着一张猫皮:“将就着走起吧!”
跟在后面的青妈妈怎么知道这小主子的真实想法,却一心以为她是个厉害的,稳得住。见到两主仆坐进了车里,这虎皮还被嫌弃,丁老爷反而有几分开心,真的,真的大世家,这也许是个隐世大家啊。
然后到了丁家,什么富丽堂皇都是摆设,两人走了进去,身后的四大金刚则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也是一丝迟疑、慌张之感都没有。
玉玥进了一个大宅子,门上写着《听松》两字,雅!
一个老头,胡子雪白干枯,皮肤晦暗无色,躺在床上,头发却由一顶金丝织成的眉勒套着,看不出来。
“把头上的破烂给取了,我看看。”玉玥这时候的声音,便是聋子都听出不对来了。带着一股邪火。
这间屋子里空气不流通,有一股子非常不好闻的味道,一种腐败的肉味散发出来,还有药味,檀香味,松香味,光这味就能把一个活人给憋死!玉玥的鼻子又比别人灵敏得多,闻到这奇怪的浊味,直接火气就上来了,心情不爽,她嘴巴里所有的东西都用破烂形容。青妈妈知道,可这丁家没人知道啊,这么上好的纯丝打织就的东西,居然叫破烂……
解了下来,玉玥斜着眼看了看,发际线也退得远,这气味,一股老年人身上多年不洗澡的味道,再混和进来,真是他妈妈的够了。玉玥受不了,直接由挂在身上的小竹篓包里取出一方丝帕捂住自己的鼻子。丁老爷这才看清楚玉玥挂在身上的小鱼篓包,这个,是……
玉玥顾不得礼貌礼节,带头就走了出去,在这个《听松》院里站定:
“丁老爷,坐”
丁老爷果然就坐了,坐在石凳上的丁老爷,这才看清了,果然这小丫头用的是竹王的产品。自己家里也有两三件,不过都是用来把玩的,或当摆件,就这么挂在身上做包用的,少!
“你的爷爷,我能救,不过,你要依我几件事,不然,我前脚走,后脚也失效了。”
“小庄主请讲,”
“首先,老人家的屋子,要透气,不要有杂味,只一味艾叶熏香即可!第二,老人身上的衣服,天天必换,老人得三天洗浴一次,药方我会开来,”
“这个……依得”
“第三,这个院子名字改掉,你以为松字很吉利么?院子里按四时摆放花朵,松树最好移走,我家庄子里一棵松树都无,你请这么多神仙道长,没有人跟你说么?”
“这有妨碍?”
“这没有?”玉玥轻视地看他一眼,你是古代人还是我是古代人啊,真是二六不懂的。丁老爷闭了嘴,把头点点。
“还有,你那破烂可别给老人家用,贴身上头的东西,细棉布就好了,要不就是纯软绸,
“是”
“先去,把房间通了气,我好进去施药!”
丁老爷脸色微红,马上挥了挥手,刚才他也觉得气味不周正,可没料到被这小庄主鄙视到这种地步。
“小庄主,他们去弄去了……”
“嗯,”
“我想问问,这松树的事情……”
“松树属阴,没有人把松树种到院子里,老人上了年纪,正是阴盛阳衰的时候,一个吸阳力,一个吸阴力,人住在这里,阳力养了树,又得树助阴力,对身体健康大有关碍!”
“啊,我这就叫人砍去!”
“停,砍什么砍,你不知道什么东西皆有灵性,这些树大小也有些年头了,再说,陪着老人家也有些日子了,人、树混凝,人的精气神都有在树里面,所以,要好好移到一个阴气重的地方去种着,或者到向阳的山上去!”
“是……”
“别以为燕窝鱼翅就是上品,什么也顶不过早晚一碗小米粥。我给你些种子,叫人专门种了出来,给老人家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