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灏:“……”
她整张脸都蹿上通红热气,几乎瞬间把自己做成一盘麻辣小龙虾。
羞耻感让她因为转过去的幅度太大,差点把腰又闪一次,喉咙里溢出痛呼,软的不像话,将柏月听得一愣。
林灏背对着她,也抬手捂住自己的唇,闭了闭眼睛,努力想找点话题让对方尽快遗忘自己又一次的社死行为。
着急之下,她闭着眼睛,出声道:“要不一会儿请你吃我吧?”
柏月对着她腰间的瘀色,刚对准膏药的位置,乍然听到这话,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林灏:“……!”
“你把我杀了吧.jpg”
一张狗狗含泪哭泣的表情包发送到喻夏这里,她正与薄菀刚战完一回合,女人懒洋洋地用脚勾她的腰,软在沙发上不肯起来:
“姐姐喂我。”
喻夏抬手碰了碰粥碗的温度,果然已经凉下来许多,从一次性包装里拆出勺子,将碗里快要凝固的粥搅了搅,舀起一勺放进嘴里尝了尝,还留着余温。
明明做体力活的是她,如今伺候人的还是她,将勺子放到薄菀唇边,喂了几口之后,手机震动的声音从桌上相继传来。
薄菀伸长手臂去够,看清楚来人的消息,眼尾的余红还没消,清了清嗓子,起身拨了个电话出去。
“怎么回事?”
沙发上。
喻夏在给林灏回消息:“怎么了?之前就说在医院,没事吧?”
苦0久矣:“有事。”
苦0久矣:“有什么办法能立刻从地球上逃离,挺急的。”
看到前半句,喻夏的心提了起来,等看见后面的内容,她就猜到林灏多半没什么问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回复的口吻也悠哉了许多。
“有什么悲伤的故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林灏发了个“哇地一声哭出来”的小人儿表情包,控诉她对自己少了爱,半晌才磨磨蹭蹭地用文字还原方才的案发经过。
“……总之,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怎么办,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色魔?她会不会很害怕?”
认真地站在她的角度想了想,喻夏宽慰道:“放心,她不会害怕的。”
苦0久矣:“真的吗qaq?”
喻夏:“真的,就她这能一口气背着你下十层楼的力气,要是你色她,人家一招就能把你放倒——该害怕的是你才对。”
“……”
另一边,薄菀正在听柏月跟她说明今晚暂时回不来的情况,她站在大厅落地窗边,从帘子透露的一丝缝隙里,瞧见玻璃上汨汨流淌的水帘。
“你是说,你遇上了个傻子?”
她唇角勾了勾,似乎从没想到能从柏月的嘴里听到一个比她还笨的家伙,抬手将脸侧的发丝勾到耳后,听着那边柏月有些为难的话,轻笑一声:
“没关系。”
“现在我这儿也用不上你,随你几点回来。”
挂了电话,她走回喻夏的身边,见她已经不知不觉将粥吃下去半碗,其实粥都是点给对方的,薄菀自己喜欢吃辣、吃大菜,本来对这种汤汤水水不太感兴趣。
但如今看对方吃,又忍不住挨着喻夏窝进沙发里,捉住女人的手,将那勺粥扭送到自己的嘴里,甚至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明明旁边有一碗没动过的,偏要来跟自己抢,喻夏斜睨她一眼,却也懒得说她。
薄菀得了纵容,放肆了许多,又跟她抢了好几口,直把喻夏弄得哭笑不得,打开新的那盒粥,刚吃两口,又被故技重施地打断。
“你……”
才出口一个字,薄菀就凑过来亲了她一下,笑得狡黠:“从姐姐嘴里抢来的最香嘛。”
缠闹间,一顿晚餐又磨蹭了四十多分钟,到最后进了喻夏肚子里的粥还没被薄菀抢走的多,她只能端着酸奶往外走,试图躲开这位小魔王。
谁知道被连人带碗堵在窗边。
没关紧的窗户吹进小风和零星的细雨,引得窗帘在人身侧翻滚出巨大的波浪,喻夏后背隔着窗帘、依然能感觉到冰冷窗户的微凉。
她举着酸奶碗,腾不出手跟薄菀较劲。
便被女人凭着身高优势圈在怀间,如今早被“喂饱”的人有了力气,似是打算翻身做主,琥珀色的眼睛里凝着笑意,凑近问她:
“姐姐怎么不吃了?”
“我还想知道在姐姐这里,到底是我比较香,还是这碗蜂蜜桂花酸奶更香呢。”
喻夏侧过头,看那翻飞的窗帘,很担心它什么时候突然被吹开,自己被薄菀按在窗户边的样子,就敞亮在夜色里。
她嗓子有些发紧地应:“你更香。”
薄菀笑靥如花,声音甜的发腻,“骗人,你都还没尝呢……难道你也想要我喂?”
急着从这地方离开,喻夏矮身想从她的手臂下钻过,却宣告失败,手里的碗又没处可放,左右为难之下,她随口道:“不用,我吃饱了。”
“是吗?”
薄菀抬手隔着衣服贴上她腹部,似在判断她究竟有没有骗人。
半晌后,女人收回手,眼尾衔着笑意,艳红的唇也弯起,声音低下来时,语调里残留的沙哑就透出痕迹来,暧昧的气氛在这窗棂边漫开。
“我觉得你没吃饱。”
喻夏无奈,知道她是铁了心想把刚才吃的亏补回来,只好囫囵舀了一勺往嘴里喂,淡色的唇边染上一点奶白的痕迹。
蜂蜜的香甜味道散开,薄菀凑近将她唇角的痕迹抿去。
偏开脑袋躲了躲,喻夏问:“怎么样能让我走?”
“你先吃完,我再告诉你。”
“吃不完呢?”
吃不完?
薄菀唇角的弧度扩大,抬手抚过喻夏的脸颊,将她被风吹起的发梢往后拨,笑吟吟地回答:“吃不完的话,我就来给你喂——”
“除非姐姐哭着说‘吃不下了’,我才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