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难得的做了梦,一个载着一段旧事的梦。
紫裙的少女坐在顶楼的栏杆上,赤/裸的足一晃一晃。
风里卷着她的歌声,悠长而轻灵,和她的人一样似幻。
她忽然欢快地站起来,如履平地地在栏杆上旋转了几周,然后向外倒下,坠了下去。
他平静地看着她坠落,在一声巨响后,有一群紫红色的蝴蝶从她身上飞起。
真是绚烂至极的景色。
一梦醒来,身体却仍然不能动,他只能盯着天花板等身体机能恢复。
曲念初的异能这么好用,医术又好使,他是试过去掌控住她的,也为此花费了一番工夫。
但蝴蝶这种倔强的生灵,是会在蜘蛛网上挣扎到死的。
虽然她之后若无其事地再次出现,笑着说那是她用幻术做来骗他,想要吓吓他而已。
拙劣又敷衍的谎言。但,无可奈何。
曲念初是一个没有父母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留恋和执念的人。即使她说了很多次喜欢他,但那种喜欢和喜欢星星,喜欢月亮并没有太大区别,是可以随时停止的。
像这样的人,他暂且还没有办法去缚住,幸好这样的人也只有她这一个。
费奥多尔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客房里,比起随意套在他身上的睡衣,他更关注的是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如获新生。
他站在全身镜前打量自己,然后发现心口上多了一枝殷红如血的桃花...
曲某人最开始打算给他胸口画一个郭富城的(此处应有BGM),临时怂了改成了桃花。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自己变成了小说女主角,即将邂逅一大波美男子的感觉?”曲念初穿着兔子睡衣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试图看到他表情变化的样子。
然而失败了,陀还是那个好心又草食系(?)的陀。他转身笑了一下,配着那枝的桃花,真真是倾国倾城。
“谢谢。”他顿了顿,“不过这个是什么?”他的指尖点着桃花,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神色,偏生给人一种香艳入骨的感觉。
忍住,曲念初我不允许你不争气地流鼻血!
果的都见过了,露个胸膛你怎么就不行了?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又欲盖弥彰地放下,开始神志不清地胡乱讲话:“听说过情蛊吗?我给你下蛊了,怎么样,有没有发现自己突然爱上我?”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拢起了衣服。
“没有哦。”
???
活该你一直单身,看看人家太宰治,他未来的前女友能绕港黑大楼十圈。
她有些可惜地收回目光,老实回答:“是蛊印啦,过几天就消了。你一下用光了我这两年的存货,快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那实在是抱歉。”可惜了。
“哼!”她一扭头,帽子上的兔子耳朵摆了一下,像是也在生气一样,“我去睡了,你熬夜不许开灯!”
让陀总不熬夜是不现实的,不如让他把灯关上,既能省电又能让她假装他已经睡了。
每一个医生对于作死的病人都有满腔的怨气(森医生除外,他是希望自己的病人咽气),她不能阻止作死就只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好的。”他歪头眨眨眼,“晚安。”
真是犯规。
“晚安。”
第二天没有看见陀总对她来说是件快乐的事情,这份快乐一直持续到她去财务部上班。
“不,没有,您听我说!!!”她撕心裂肺地呐喊。
她简直要给跪了,不知道哪里兴起的谣言,说她是森鸥外的私生女,听到的人都信的。
艹(中日双语)
她的上司,温柔可人(划掉)的美丽大姐姐闻言摸了一下她的头:“是昨天见面没有好好沟通吗?念初和boss生的这般相像,他该承认你才是。而且,”她顿了一下,神色尴尬地说,“boss如今爱好特别,怕是不会再有别的子嗣了。”
???什么相像?你在说什么东西?对方的手穿过她乌黑的发间,捧住她的头,拇指温柔地点在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