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想过,以后玉珠子多了?,就给其他基地也弄个锁灵阵,免得所有人?都?巴巴往她这跑,但她有些担心?其他基地的环境要?是变得和和平基地一样,很多糟心?事就很容易发生。比如把女人?当做商品,今年让她给这个男人?生孩子,明年让她给那个男人?生,男女比例失衡的情况下,是完全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要?是女人?是自?愿的——毕竟作为孕育血脉的母体,谁也不会亏待她,吃好喝好不消说?,酬劳应该也不会少,也许有不少人?指望靠这个发家?致富呢——那她没话说?,但强迫的话,甚至变成人?口?买卖的话,那就太恶心?了?。
还很可能出现一种情况,某些繁殖癌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一口?气?养几十个女人?给他生孩子。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林满能够预见不能预见的糟糕情况,她没打算管那么宽,但也绝不想成为罪恶的源头?,所以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扩建和平基地,来年收容更多的人?,就让和平基地成为唯一的福地吧。
当然了?,在和平基地住过的人?,离开之后还能不能保持生育能力,这点现在还不好说?。
忙碌中,冬天又来了?,然后新的一年也来了?,感染者们动了?起来,并在寒风凛冽的一月底,跟随林中戎再次出发,去往遥远的M国,接受第二次“治疗”。
这次,每个出发的人?都?配上了?异能枪支,还是升级版的,战机上也用上了?异能炮弹。
林满和林铖某个月就跑去了?原石开采地,发现了?一条玉石矿,然后她就不愁玉料不够了?。
在林满和许多人?的担心?中,他们很快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代表着感染者们又多了?一年的寿命,基地为此热闹了?一场,在几天后杀了?好几头?猪,开了?高粱酒,各色美食佳肴端上桌,痛痛快快地庆祝开了?。
后来每年的这一天,都?要?庆祝一场,被称为狂欢节,也叫新生节,这一天是二月九日,同时还是林满的生日,林中戎刻意选在这一天来庆祝的。
外面热热闹闹地沸腾着,屋里,相?熟的人?正给林满庆祝十九岁生日,也是热闹了?挺久,里里外外气?氛都?好,林满被敬了?好几杯酒,出去一找,她爸妈好像跑到瞭望台上吹风说?话去了?,大约是忆苦思甜缅怀往昔?
她没去当电灯泡,这一年来,她就没闹明白这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反正打不起来也吵不起来就行了?,她辞了?其他人?,抱着一瓶酒和一些吃的,回了?山谷的屋子,然后进了?空间。
顿时喧嚣完全褪去,林满瞬间被温暖和光亮包围,抬头?一看,林铖正在桑树上摘桑葚。
繁茂翠绿的枝叶间,他低头?看下来,眉眼英挺俊朗,笑着说?:“来了?。”
今天比起过往是迟了?不少,毕竟外面都?深夜了?。
林满放下一堆东西,就拎着一瓶酒,脚一蹬爬上树,林铖对她伸手,她把手递过去,握住了?林铖用异能包裹了?一层的手,冰冰的,干巴巴的,十分坚硬,像握住了?钢铁。
早先林铖是不让林满碰触到他的,但后来两人?相?处多了?,还一起去了?一些地方,那些在外面的日子完全是朝夕相?处,且林满也不把他糟糕的模样当回事,还喜欢好奇地摸摸他的肌肉和骨头?,林铖也就放开了?,不再忌讳让她触碰自?己。
林满坐在一个树杈上,这桑树在空间里长得又高又大,完全经得住两个人?坐在上面,她把酒瓶朝林铖晃晃:“喝吗?高粱酒,还挺烈的。”
林铖是不能吃正常的食物的,他的身体只能接受生食、血肉,但为了?保持正常人?类的习性,林铖会勉强自?己每天喝一定量的水、吃点熟食,而生食,他一天只给自?己吃一两只鸡,或是十几斤生肉。一年下来,他对熟食算是接受良好,但酒这种东西,还真没试过。
他还没说?话,林满就说?:“还是算了?,别把你喝坏了?,你陪我闻闻,就当喝过了?吧。”
林满打开酒瓶,凑过去给他闻,林铖低头?,放开了?自?己的感官,但没有闻到什?么酒气?,因为一瞬间涌过来,充斥他的感官的,是从身边这女孩身上传来的气?味,那种代表着美妙的食物,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用尽所有克制力才能够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的甜美气?味。
所以他凑过去闻瓶口?时,闻到的只有捏着瓶口?的那只手的气?味,他甚至想凑上去在那白皙的手背上、手指上,咬一口?。嗯,不能咬,但如果能亲一口?也是很好的。
林铖目光微微一沉,心?里暗叹,用异能重新封闭住自?己的感官,将那享受又琢磨的源头?摒弃在外,他摇了?摇头?:“这度数挺高吧,你少喝点。”
林满说?:“我就今天尝尝,其实不好喝。”林满盖回盖子,精神力托着放到地上,摘了?个黑黝黝的桑葚往嘴里塞,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她利索地摘起来,轻手轻脚放进林铖的箩筐里,高处的桑葚就用精神力收割,很快就把这棵树上成熟的桑葚都?摘了?,摘了?满满一筐子。
林满说?:“这些都?榨汁吧,做蛋糕的时候加。”然后她看着一树的桑叶很犯愁,跟林铖说?:“我们去找蚕宝宝吧。”
上次她说?这种话的时候,他们很快就跑去海边了?。
林铖说?:“好啊。”他也很喜欢和她一起出门,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