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为所动,嘉柔公主心里有些可惜。她真的觉得姬昙之是不错的夫婿人选,嫁给他可可退,比其他人都好,可惜他不愿意。
她叹了声,“姬小军不愿娶宫就算了。看在靖安公主的面上,不知姬昙之能不能帮们一忙?”
“什么忙?”姬昙之问,心知这才是嘉柔公主真正的目的。
这位公主是野心勃勃的女人,没办法昭元帝的后宫,很快改变目标,为自甄选最有利的人选,不吝于拿婚姻来达成目的。
“兵器的图纸,玻璃和香皂的配方,有玉米、红薯、土豆的子……”嘉柔公主『露』出她的野心,“想拿到这几,最好能在年底之拿到,届时们就南诏。”
姬昙之嘴角又是一扯。
这就是他为讨厌南诏的原因。
事没有,胃口却极大,惯会看人脸『色』下饭,每次大禹对南诏有什么意见,马上就派几美貌的公主京,欲图用美『色』转移大禹的注意力,为南诏争取喘息的机会。
先帝在位时,一靖安公主就挑唆了先帝和昭元帝父子之情。
现在昭元帝在位,仍想复制当年的路,可惜昭元帝对南诏公主不假辞『色』,大禹太子更是无动于衷,导致嘉柔公主如今的尴尬处境,否则也不会破罐子破摔,找上自。
嘉柔公主的贪婪展『露』无疑,大禹所有的新事物,她都想要。
姬昙之却不惯着她,“抱歉,做不到。”
“姬小军不用妄自菲薄,你可以的。”嘉柔公主一脸诚恳之『色』,“你想想大禹皇帝对你的态度,是不是颇为纵容?可见他对你这儿子是在意的。”
姬昙之听得刺耳之极,难掩脸上的厌恶之『色』,“别说了。”
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后,神『色』恢复正常,淡声道:“玻璃和香皂配方可以帮你弄到,其他的便算了,皇上派内廷禁卫守着,连也没办法。”
要不然,些外国探子早就动用所有的关系,粮食子偷走,哪里会为此赖在大禹?
嘉柔公主听罢,心里有些失望,勉强道:“好吧。”
这并不表她放弃了,暂时妥协,不过是怕『逼』得太紧,让姬昙之厌恶,反正有时间,大不了她就去找大禹的皇帝,表明倾心姬昙之,制造舆『逼』他娶自。
送走嘉柔公主,姬昙之脸上所有的厌恶神『色』收敛来,神『色』变得极为淡漠。
他桌上的冷茶一口饮尽,离开点心铺子。
天『色』稍晚一些,姬昙之到军府。
管家走过来,低声道:“小军,您来啦,三皇子来了,一直在等你。”
姬昙之神『色』微顿,今儿买的点心交给管家,让他送去府里的几姑娘院子里,然后去见三皇子。
三皇子等了一多时辰,终于等到他来,难免有些不悦,“小军真是贵人事忙,看来是皇子来得不凑巧。”
姬昙之淡声道:“让三殿下久等了,在下先去见一人,所以来晚了。”
“什么人?”
“嘉柔公主。”
三皇子神『色』微滞,惊异地说:“难不成你真的想娶南诏的公主?”
妹妹安玉看上姬昙之、想招他为驸马的事,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嘉柔公主同盯上姬昙之。三皇子虽与姬昙之合作,却不喜他为人,觉得他心思深沉,难以掌控,若安玉嫁给他,迟早会吃亏,是以他帮安玉隐瞒着,只希望她发现姬昙之对她无心,最后主动放弃,不要惊动父皇。
姬昙之道:“臣今儿去和嘉柔公主明说,不会娶她,让她放弃。”
三皇子听罢,没放在心上,与他说太子的事。
“听说太子这次去青河府巡视,剿灭了一海寇岛,在江南一带颇得民心……”说到这里,他的神『色』阴郁,“如此下去,父皇对他只会越来越偏心。”
原他们父皇就偏心,太子表现得越能干,父皇就会越重视他,他们对上太子,没有丁点胜算。
姬昙之道:“三殿下急什么?太子身患绝症,迟早会死。”
“迟早是多久?”三皇子怀疑地问。
姬昙之了,“若是太子活不过今年呢?”
三皇子精神一振,不禁拊掌大,“如果真如小军所言,小军便是殿下的贵人,殿下来定会重赏小军。”
姬昙之微微一,继续与三皇子密谈。
“等六月天气变热,皇上应该会去西郊园林避暑,届时是好机会。”姬昙之语盈盈,“希望三殿下看好时机,说不定能让皇上更高看你一眼。”
三皇子微微一怔,孤疑地看他,“什么意思?”
姬昙之低声轻语几句,三皇子再次怔住,好半晌才道:“这事……殿下要仔细想想,再给你答复。”
“等三殿下。”姬昙之含说。
送走三皇子后,姬昙之心情不错,让人送了壶酒过来,在夜『色』中自斟自饮。
“咳咳咳。”
一道咳嗽声响,姬昙之看向来人,说道:“夜风凉,商先生怎么不多穿一些?”
商先生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他身上穿着单薄的文士长衫,更衬得一身病骨支离,瘦弱苍白,时不时喉咙间逸出的咳嗽,让人难免担心他的身体撑不住。
“无碍的,能撑一撑。”商先生又咳嗽几声,终于压下喉咙的痒意,“小军终于下定决心要动手?”
姬昙之默默地喝酒,突然问:“商先生,当年娘是在西郊园林被一杯毒酒赐死的罢?”
商先生嗯一声。
见他不说话,闷头喝酒,商先生目光微动,轻声道:“昭元帝和秦贽这对父子俩都是能干的,连海寇和水匪都没办法夺去太子的『性』命,小军三思而行。”
“是因为太子妃坏事。”姬昙之想和太子妃的几次交锋,心中微梗。
明明看着是养在闺阁中的柔弱女子,没想到深藏不漏,若不是她跟着太子去青河府,早在太子登上海寇岛时,就能借海寇之手除去太子。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