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生,你怎么样?还能起来吗?”宋青葵将鹿泽生半拖半抱的拉了起来,手指抚过他脸上的血迹,言语间都是担心。
鹿泽生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丝干瘪的笑意,“还行。”
陆燃一看到闯进来的人是宋青葵,心里登时就咯噔一下,只觉——这事儿坏大发了!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段清和,段清和面无表情,但是扣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却隐隐发紧,青筋暴露。
他连忙走上前打圆场,“青葵,你怎么来了?”
宋青葵一门心思只放在鹿泽生身上,毕竟一进门,入目景象冲击力十足哇。
满屋的权贵纨绔,或坐或站,只有鹿泽生一人,浑身赤裸就这么被人踩在脚下,背上鲜红的伤痕,在灯光的映射下刺目啊,刺目得宋青葵眼睛都发疼了。
都是些畜生,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陆燃这一上前,一说话,宋青葵才是注意到了他。
“陆燃?”
她眼里有些惊异。
陆燃挠了挠后脑勺,显而易见的尴尬,当即干笑了两声,“啊,是我,那什么……清和也在。”
宋青葵的眼眸一凝,瞳孔骤然紧缩。
她抱着鹿泽生,牙齿都开始隐秘的,咯咯作响,眼睛疼,浑身都疼,是一种来自心理上的疼痛,无法排解的,受了巨大刺激的应激反应。
陆燃一下被吓住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宋青葵的脸色这么不好看,发白,白得几乎透明,偏生眼眸里带着……恨意。
没错,是恨意。
滔天的,无法掩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