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不是来和我商量的吗?我是无所谓,最近运气不好,反正我脑袋是被砸了不止这一次了,可是我家人不乐意啊,非得找人算账。”
“她是顾西冽的妹妹,亲妹妹。”宋青葵说了一句。
陈苏木又笑,摇头,耳垂上的流苏耳环跟着晃动,“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想让她进局子里蹲着,蹲一天也行,至于局子里发生什么事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来,你们给小葵花说说,上次有个婊子得罪了我,进去以后有了什么待遇?”
一旁的人立马凑上来说道:“嗨,那可是带劲了,进去以后身体都被人捅穿了,出来急救流得血哦,洒了满大街呢。”
陈苏木见宋青葵不说话,又说了句,“你也可以给清和哥打电话,他的话我肯定是要听的。”
宋青葵牙齿暗自咬着,“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苏木鼓掌,“爽快,很简单,上次在七猎场你让我输了好大一笔钱,你得去把这钱给我挣回来,我心里才舒坦。”
宋青葵心里一松,“这简单。”
“诶?这可不简单。”陈苏木又笑,昳丽的脸上有呼之欲出的恶意,“我说了,这钱你得给我挣回来,怎么弄没的,怎么给我挣回来。”
他慢条斯理道:“明天有场拳赛,我下了重注。”
宋青葵摁住了想要找顾西冽解决的冲动,一来顾雪芽染毒的事情根本藏不住,一来二去她哥哥的线也藏不住,她总归是要保着哥哥的。
即使他是个混蛋,人渣,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但是,始终是她的哥哥。
许久后,宋青葵才是回答了陈苏木,“好,我去。”
“最后一个问题,顾雪芽怎么会伤了你?”宋青葵冷冷的看着你。
陈苏木笑得灿烂,“我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她那会儿已经玩疯了,可不是送上门来的把柄吗?”
宋青葵不再理会他,转身就走。
顾雪芽还没醒,她在病床边站立了许久,静静的看着,看着顾雪芽浮肿的脸颊,透着生腐的气息。
她打了个电话,一字一顿的问:“兰斯年,你到底想要要干什么?”
兰斯年依旧在吃棉花糖,“助理给我买了荔枝味的棉花糖,不过我还是觉得草莓味的最好吃,你说呢?”
宋青葵抑制住自己心里想要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
兰斯年笑了一声,忽然很认真地说道:“因为你的心不在哥哥这里了,所以我想要提醒你,你和顾西冽是不可能的。”
宋青葵浑身颤着,连牙齿都在颤,“所以你让顾雪芽沾了毒品?兰斯年,她是无辜的,跟你,跟我还有那些过往的仇恨都没有关系!”
兰斯年轻哼,懒洋洋的笑道:“哪里没关系了,她只要姓顾,她就有罪。哎呀呀,你不要生气啊,只是沾了毒而已嘛,又没有让人奸了她,杀了她,这么激动做什么。”
“兰斯年!”宋青葵终于是没忍住,吼出了声。
兰斯年忽然不笑了,语调也变得认真起来,“阿葵,哥哥是在帮你呢,帮你理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总归是要回来的,所以你得清醒些。”
他像一个好兄长,正语重心长的教育着自己叛逆期的妹妹一般,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宽厚和宠溺——
“男人嘛,玩玩儿就行了,你回来过后想要哪一款的,哥哥就给你哪一款的好不好?姓顾的,你就别想了。况且,他也不是真心对你的,他今天可不是去法兰克福,他带着他的小情人去纽约了,哦,那个小情人你还不知道是谁吧,司徒葵,是个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