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有人擦拭它,这代表耻辱,代表差点命丧的警醒。
他已经想好了千百种的方式,要如何将这个罪魁祸首凌迟,让之付出应有的代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莫名就不舒服。
脑海里那些毒辣的想法顿时换了个干净,不行,至少也要让她死得美丽一些,不可以随随便便假以他人之手。
可是她实在是太娇气了!
路走久了脚痛,雨淋多了生病,还怕黑。
他是想过要把她丢在那个山洞里的,荒野外那么多野兽,被野兽捕猎也算是一种极致的死法了。
既没脏他的手,也让他出了气。
可是她却不停的喊他的名字——
顾西冽,我害怕。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自己鄙夷又唾弃这样的行为,可是却总屡屡如此。
他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明明之前还要将他置于死地,却在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用抽噎般的声音叫他。
抽长气,短促的,呜咽的哭腔,既弱,又脆。
像海妖塞壬,他不听都不行,那声音就往他耳里灌,往他心里灌,让他整个人既烦躁又厌恶,但是又无法控制的要去听。
就像此刻,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提一壶热水,尤其还在寒风大夜里蹲在一丛火前,架着柴火烧热水。
他可能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