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如其来的动静,让小酒馆里的众人都惊愣了一瞬。
宋青葵的手指白皙又修长,如果有人触碰过便能知她有何种柔软,这不是做事的手,也从没做过什么粗活。
但是这双手的力道却无法让人小觑。
她陪着红会的继承人从小在赛场里训练,训练的力度几乎是一模一样,甚至因为她是女性,所以训练的时间以及任务还要更长更辛苦。
她以前不明白,一直抱怨顾西冽。
骨折了,吊着一只脚在床上舔着草莓冰淇淋朝着顾西冽发脾气——
“为什么要我陪着你?我很累,很痛,很不舒服!”
顾西冽揉着她的头发,眼里带着笑意,“因为希望我的小葵花以后不要被人欺负。”
“有你在,谁敢欺负我。”
“总有我不在的时候啊……”
一语成谶,顾西冽不在的时候太多了。
比如以往那些盛夏凛冬错漏的六年,又比如现在——
这个边境里鱼龙混杂的小酒馆。
尼娜很狼狈,她被压在了酒吧前台上,后脖颈上的手指摁着她,让她一点都动弹不得,她只能双手胡乱飞舞着,扫落一旁吧台上的酒杯,弄出一阵叮铃咣当的碎瓷声响。
她想呼痛,但是脸庞被挤压在大理石的吧台上,嘴里只能含糊不清的痛苦呓语。宋青葵的手死死摁着她,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淡然又冷静,仿佛自己手指摁下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兔子。